许柏宁转达了关于婚事司韶音想要沟通的想法,但令他意外的是傅君迟打算亲自见司韶音。
倒不是因为傅君迟有多忙,而是为了怕给司韶音带来危险,傅君迟从来不会安排两人单独见面。
许柏宁忍不住问了出来,“总裁,您这次为什么会和司小姐单独见面?”
傅君迟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眼神空洞,“我做了个梦,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梦。”
“您梦见了什么?”
傅君迟摇头,他面上有少见的脆弱和不安。
他梦见因为他没保护好她,他捧在掌心的公主,跳起芭蕾时在舞台上耀眼璀璨的小公主。
她出了意外导致右腿残疾。从此她再也不能跳芭蕾,甚至看人的眼神里带了无法泯灭的自卑。
无数次他想要安慰她,鼓励她,却每次刚要开口就被她的一顿辱骂而终结。
他了解她善良的心性,所以自然也明白她是在用坏脾气掩饰她的自卑。
傅君迟感激过老天,也恨过老天,老天让他遇见了她,可为什么又老天那么残忍?
他见过她在舞台上发着光的样子,也自然明白她对芭蕾是发自内心的热爱。
许柏宁在傅君迟面前摆了摆手,傅君迟这才回过神来。
这个梦有种不切实际的真实感,所以傅君迟才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司韶音,以及决定结婚。
他想确定她是否安好,更想以后能有机会好好保护她。
在那个梦里,所有的情绪都如此的真实。
看着她因为残疾而怯懦自卑的样子,他总是在想,为什么残疾的那个人不是他?
要是他能替她承担所有的不幸就好了。
司韶音用勺子搅了搅面前早已冷却的咖啡,勺子和杯子的碰撞声让傅君迟回过神来。
看到真真切切出现在他面前的司韶音,傅君迟松了一口气。
还是只是梦,一个虚假的,从未存在的梦而已。
想到这里,傅君迟发自内心的勾唇一笑。
傅君迟笑起来的样子像是冬日暖阳,温柔中又带了几分暖意,司韶音心脏漏跳了两拍,她连忙低下头。
她率先出声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傅先生,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事情?”
“市面上流传的那些谣言,你我都清楚不是真的。
所以我想知道,以傅先生的身份地位,想娶什么样的女孩娶不到,为什么非得是我?”
傅君迟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满是司韶音的倒影,“因为只能是你。”
“为什么?”
“司小姐,这是你第二个问题了。”
司韶音识趣闭嘴,事实上,对于傅君迟所做的一切,她不能理解的地方还很多。
比如为什么前世他要陪她一起赴死?为什么都两世了,他还是执着的要和她结婚?还比如,她明明约的是傅君迟的助理,为什么傅君迟自己来了?
还有就是,她脸上有东西吗?为什么自从看到她以后他就一直盯着她看?
“对了,毕竟我们是这样的关系,叫司小姐还是太见外了,以后我叫你音音吧。”
或许是他唤出“音音”两个字时太过好听的原因,司韶音没怎么犹豫就点头了。
傅君迟替司韶音拢了拢散落额头的发丝,“等着做我最美的新娘。”
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落在司韶音耳边,烫的司韶音心口发烫。
他保证,他要尽他所能的给她快乐,哪怕付出生命也要保护好她的安慰。
她可是他的音音,他国度里唯一的公主。
......
林家
司韶音轻抚着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回想起傅君迟说“只能是你”时偏执到近乎疯魔的神情,她彷佛又看到上一世在熊熊烈火中依旧紧紧抱住她的男人。
门被暴力踹开,怒气冲冲的男人打断了司韶音的沉思,“司韶音,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林正南面容凶狠,一副恨不得吞了司韶音的样子,“明明傅少那边答应了给一亿彩礼,你去胡说八道了什么,那边为什么突然变卦了?”
司韶音眼神犀利透着深寒,可当她再次抬眸时眼里只剩疑惑和不解,“爸爸,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我不过是思考了下觉得你和爸妈说的话有道理,既然你们让我嫁给傅少只是希望我能幸福而不是为了钱,那么不要钱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也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