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绍音很快就从傅君迟身上起来,不知怎么,她脸颊绯红,“不好意思啊,我太冒失了。”
不等傅君迟回应,司绍音又小跑着离开了,“我去拿药。”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司绍音就回来了,傅君迟趴在桌子上。
“先吃了药再休息好吗?”
司绍音唤了好几声傅君迟都没有回应,司绍音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傅君迟晕倒了。
司绍音连忙去叫人,看到傅君迟这样子许柏宁脸都吓白了,“夫人,总裁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刚才阿迟喝汤的时候身体就看起来很不舒服,看起来像是发烧了。”
说起汤,许柏宁打开砂锅盖子看了一眼,他险些心脏骤停,他说话结结巴巴,“夫人,这.....这里面有坚果。”
看着司绍音依旧有些茫然的样子,许柏宁解释,“总裁他对坚果过敏。”
司绍音既慌张又困惑,“可我没放坚果啊。”
她也看了一眼,锅里确实有坚果。
一瞬间,司绍音脸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过敏昏迷是有生命危险的,司绍音自责不已,她怎么好心做了坏事?
看出司绍音的担心和自责,许柏宁知道要是傅君迟在的话肯定会心疼的,他安慰道:“夫人,您别担心,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一分钟过去,司绍音焦急的走来走去,“许特助,医生怎么还不来?”
许柏宁面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但为了让司绍音放心,许柏宁宽慰道:“夫人,您别担心,医生说了五分钟之内他会赶过来的。”
司绍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上一世那场熊熊大火都没让他们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而是给了他们重生的机会,所以这次老天肯定也不会轻易让傅君迟离开的。
可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但司韶音还是担心到双腿发软,手脚发凉。
所幸医生真的在五分钟之内赶到了,医生面色凝重,争分夺秒的忙着治疗。
司韶音想询问傅君迟的情况,又担心会影响医生的治疗,她一直在抑制着自己想开口的冲动。
她唇瓣咬出血,小臂捏到青紫一片她都没有知觉。
医生继续诊治,司韶音唯恐出什么意外,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医生的动作。
注意到医生紧皱的眉头逐渐松懈下来,司韶音松了一大口气。
“还好发现及时,傅先生没有什么大碍了。”
司韶音和许柏宁连忙道谢,医生摆手表示不必,“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天职。”
说到这里他又微拧眉心,“只是傅先生明知自己对坚果过敏,为什么还要尝试?”
许柏宁面上不露声色,“就是发生了点小意外,我送您回去。”
看着傅君迟苍白的脸色,司韶音愧疚不已。
如果不是她非要他喝药膳,如果不是她在他喝汤的时候打扰他,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怅然若失的的感觉尚未消失,看着傅君迟病态的脸色,司韶音又想起刚才那种极度担心恐惧的感觉。
司韶音靠在床边,明知傅君迟听不到,但她还是想解释,“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身体虚弱,所以才想给你做药膳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想要告诉你,我绝对没有害你的意思。
以后我再也不忤逆你的意思了,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司韶音的眼泪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掉,大颗大颗的砸在傅君迟的手背上。
傅君迟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声音透着几分孱弱,“不管你说的话是不是出自真心,反正我是相信了。”
对上傅君迟一如既往深沉墨黑的眸子,司韶音总会想起那个不畏惧火天烛光,在滚滚浓烟紧紧环住她腰的男人。
司韶音并拢三根手指,“如有虚言,不得......”
话还没说完,司韶音猝不及防的被扯入傅君迟的怀抱。
傅君迟声音低沉中带有一丝刚刚清醒的沙哑,“急什么?又没说不信你,以后这些不吉利的话可不许再说了,知道了吗?”
司韶音的头就埋在傅君迟的颈窝,两人隔的很近,傅君迟甚至能感受到司韶音颤抖的睫毛。
“那我也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没骗你嘛。”
司韶音潮湿的睫毛还沾着泪珠,被压的太久,傅君迟手臂木到发麻,但他还是尝试着用僵硬的手轻抚着司韶音的头发,“知道了,你的意思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