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迟高大颀长的身形衬得司韶音娇小玲珑,她拍了拍傅君迟的肩膀,“那我不是没事吗?你快放我下来。”
舞蹈教室的镜子里全是他们俩的身影,傅君迟的声线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那我要是不愿意放呢?”
“傅君迟,我害怕。”
小姑娘娇嗔出声,声音里透着恐惧,傅君迟终究还是心软了,他把司韶音放下来。
她确实跳了太久的芭蕾,全身失力,她软绵绵的就想往旁边靠。傅君迟打横把她抱起来。
一路上,傅君迟的脸阴沉着。
司韶音的小手拉了拉傅君迟的衣袖,“你怎么会来找我?”
这小丫头真是没有一点良心,他工作的时候经常会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无聊。
她倒好,有他没他都无所谓。
“家里突然少了个人,我不习惯。”
那过去的十多年都是他一个人,他又是怎么习惯的?
看出来了傅君迟此时情绪不佳,司韶音没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对不起,下次我出门一定会记得跟你报备的。”
傅君迟把司韶音抱进副驾,替她拉好安全带,“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吗?”
不然呢?他控制欲这么强,肯定是因为她擅自出门才不高兴的。
司韶音没说话,但看到她的表情傅君迟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傅君迟已经把车启动了,但他还是熄了火停下。
今天她还有些意外,傅君迟居然是自己开车。
司韶音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车钥匙上挂着她上次送的钥匙扣。
她本以为这钥匙扣他就算放到落灰也不会用的。
傅君迟的质问带着怒气,“我问你,如果我没有及时接住你,你脚踝扭伤了,以后没办法跳舞怎么办?”
这段时间他总是循环反复的做着一个梦,他梦见她出了意外从此再也跳不了芭蕾。
他看到她落寞的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芭蕾舞者翩然起舞,她黯然神伤,眸里的失落和羡慕满的快要溢出来。
她失去了在舞台上的神采奕奕,表情也不似往常活泼灵动。
她像是没有知觉一样,拼命的捶打着那条再也不能自由行走的腿。
她的腿被捶的青紫,她跪在地上哭,不慎摔倒以后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舞蹈剧院里到处都是人,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舞台上发着光的舞者。
他想冲过去抱住她,可他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什么都做不了,再后来梦就醒了。
傅君迟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司韶音扯入自己的怀中,司韶音能感受到他狂乱未止的心跳。
他的拥抱很紧,恨不得把司韶音揉入他的骨血之中,冰凉的液体顺着司韶音的脖颈往下滴,凉的她心口发颤。
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用手轻轻的拍着傅君迟的背,和他一起沉浸在这个温暖的相拥中。
过了半响,傅君迟才喃喃出声,“我害怕。”
司韶音猜想傅君迟可能又做噩梦了,“别担心,我不是和你保证过了吗?
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傅君迟轻轻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我担心我没办法保护好你,我担心生命里各种各样无法预知的意外。
明明知道你是成年人了,可以照顾好自己,但我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外界都说他铁石心肠,其实他很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
他根本就没有能力承受失去她,或是看着她受伤的痛苦。
“以后你想要的东西,可以让管家给你送,你想见的朋友,可以约来璟园,你能不能不要出门了?”
司韶音眼神一凉,她挣开傅君迟的怀抱,“你这是又想把我关起来了吗?”
看出司韶音的不情愿和不开心,傅君迟耐心解释,“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希望你可以尽量少出门。”
“如果以后我每天只能困在那个像笼子一样的房子,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看到司韶音眸里的不悦,傅君迟轻轻拧眉,“和我住在一起对你来说就像是被禁锢的笼子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想要自由,我想要有可以自由活动的自由。”
“好,我知道了。”
他可以给她自由,以后多派两个人监视她也是一样的。
司韶音没明白傅君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