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煎熬了十一个小时四十六分后,公寓的门被打开又关上,我的神明终于再次降临。
凌昼从黑暗中走来,身上带着室外的冷气,他靠近我时,我不由地颤了颤,裸露的肌肤起了寒栗。
“怎么不开灯?”
没开灯吗?哦,原来已经天黑了...我只记了等待的时间,却忘了天色的变化。
我指了指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写字楼:“它们很亮...不用开灯。”
微弱的光线更适合习惯阴暗的我,这让我感到熟悉与安全。
凌昼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我手臂上起的寒栗,羽毛般的触感令人贪恋不舍,但是他的手指最终落在了一侧的落地窗上,将还未散去的‘凌昼’两字抹去,随即,湿冷的手指在我脸上擦了擦。
那种随意的感觉,似乎在对待一只小猫小狗。
他问:“饿吗?”
我摇了摇头,低声道:“饿,但是肚子很疼...不想吃了。”
天助我也,我恰巧开始肚子疼了...真实的疼痛是装不出来的,我的戏一定很真。
凌昼的大手隔着衣衫覆上我的小腹,轻轻地按了按。
“吃错东西了?”他淡淡道。
太好了,他的问题与我预想的路线完美重合。
我点头,没有表现出心中的激动:“好像是,吃了午饭以后肚子就很疼。”
“那大概是因为吃了张姨做的饭。”
我心中已经开始狂喜:“可能是吧...”
“那把她开了?”
决定权到了我手中。
我开始纠结,如果因为一件小事就让张姨走,未免显得我太小气,这会不会损害我在凌昼心中的人设?
得不偿失。
最终,我假意善良大度道:“虽然很疼...但是她在这工作那么多年了...”
对于她的去留,我没有下定论,把决定权又抛回给凌昼。
凌昼勾勾唇角,揉了揉我的头,夸赞道:“我们家乔灵真是太善良了。”
他的抚摸像是恩赐,我不由地仰了仰头,更好地感受他掌心的温度。
“那就听你的,让她留下。”
我愣住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要让她留下来?凌昼会错意了。可他已经下了定论,我哪还有周旋的余地?
计划泡汤。
而更糟糕的是,本来没有那么疼的肚子,忽然一阵阵生疼。
“小叔叔...肚子好疼...”这次是真的,我的难受没有半点表演成分。
客厅中没有开灯,只有不远处的光影投进来。阴暗中,或许是我的错觉,我看到了凌昼眼神中的不怀好意。
“比刚刚还疼吗?”凌昼关心道,将手伸进的我内衫,覆上了我柔软且脆弱的腹部。
他的手没有半点粗糙,触感像羽毛,我的肌肤一经他触碰,酥麻感便传遍全身。
先是在我肚脐周边抚摸,再是用指尖顺着腹中线游移,轻柔的动作带来酥麻感,却伴随着令人窒息的恐惧。
如果你见过鱼是怎么被开膛破肚的,就会理解我为什么开始发颤,那是动物面对危险的本能。
“抖什么?很冷吗?”他漫不经心地问,语调上扬:“还是你在害怕?”
“我没有...”
忽然,他的手在一处重重摁压,有种要将我的内脏压碎的意味。
“好疼...不要摁...”
我更疼了...本能地躲避他带给我的疼痛,背贴上冰凉的落地窗,阵阵寒意传来。
凌昼从阴暗中探出身,借着光我看清了他的脸——他眼中是明晃晃的担忧,我无法想象看起来这么关心我的凌昼,会刻意给予我疼痛。
他一手扶住我的背,温暖的掌心将与我冰冷的玻璃隔离,将我揽进他的怀里。
另一只手再次轻轻地覆上了我的小腹,重复刚才的动作...重重地摁压。
“乖...别动。”
然而,我整个人被禁锢在他怀中,并没有挣扎与反抗的余地。
紧接着,我连挣扎与反抗的理由也被凌昼剥夺了。
凌昼担忧的神情无比真诚,仿佛生怕我得了什么恶疾一般,他一本正经道:
“别动,我在帮你检查身体。”
是吗?
我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不清楚哪里不对劲。
恍惚间,我想起了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