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音所说,痒痛之感潮水般袭来,她想哀嚎出声,所有声音却都被云清婳的一双手卡在喉咙里。
“曹胜身上的毒虫,是你给下的吧?”云清婳一句话切到了要点:“借着曹胜往萧景辰身上传毒,这种招数,你以为就万无一失了吗?”
“还是你以为,平昌的毒蛊,我药王谷会一点都打探不到?拿着自家毒蛊害人,我该说你蠢,还是笨?
萧景耀至少还知道拿你当挡箭牌,你连他都不如。”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落在樊清音的耳中,樊清音妄图梗着脖子不认,云清婳便打碎了她最后一丝幻想:“我这毒药是货真价实的。再有半炷香的时间,你就一命呜呼了。清音公主,抛开所有的阴谋利益,人最重要的东西,是命。”
她松了双手,樊清音却还是半口气都顺不进喉咙,整个人如陷火炉、疼得她死去活来,胸膛像是快炸开了一般。
云清婳冷冷站在床边,抱臂居高临下看着她,静静等待着她的死亡。
这一刻,她还真不怕弄出来人命。
她从医这么多年,比谁都清楚,人的求生意志究竟会有多大。
不管做好怎样的心理建设,不管陷进怎样的利益漩涡,直面死亡、感受到死亡迫近的痛苦时,很少有人能抵抗住那股恐惧。
恐惧驱使之下的行为,才叫做本能。本能的力量,往往超乎想象。
“我……我说……”樊清音费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呼喝出来几个不成形的气音。
云清婳不为所动,依旧抱臂站定。
“我说……救……”樊清音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