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韶只眯着眼睛匆匆瞥了一眼,确定了大致情况,就立刻看向山水画区域。
遗憾的是,山水画区域和人物画展区也没有什么区别。
再回头时,绘画区已经空了,陆静英连头发丝都没留下一根。那些昏睡的死人活人倒是动了动四肢,有了苏醒的迹象。
不能多留了。
陈韶把视角压低,维持在看不到任何展台的程度,依旧顺着原来的方向往前走。
他必须在回到人物画展区前想明白怎么离开——这里的空间已经完全混乱了,似乎袁姿琴的完全怪谈化使得它绘制的建筑画和山水画扭曲了这片区域。
即使陈韶能感知到出口在哪里,他也难以找到前往出口的路径。
如果走了一圈还没出去,他要面对的就是那群纸人了——虽然不致命,但是很容易暴露他的秘密。
直播间里,观众们也屏住了呼吸。
如果要离开画展区域才算结束的话,那说明规则怪谈的基础规则之一——必有生路现在依旧生效。
陈韶冷静地想。
目前为止,人物画、山水画、静物画、建筑画和抽象画的规则都已经出现了,提灯女的祭祀也圆满结束,如果说落下了什么,那就只有动物画了。
在袁崇英的信件中提到过,幼年的袁姿琴喜欢养猫,但并没有被允许,直到她发疯,才被送了一只狮子猫。那只狮子猫在山水画的幻境中也是作为她和袁母的掌中宠而活跃着的。
更关键的是,在整个画展中,只有动物画展区没有出过事,连静物画都不活跃。
陈韶在那只狮子猫的画像前站定,他没有贸然伸手触摸画作,而是低低地呼唤:“照月,咪咪,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