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没想到这人被他推倒在地后还要爬起来出手反击,这一拳砸的他毫无防备。
这下子,两边脸都肿了,对称得很。
“你还敢打老子。”刀疤怒喝道,伸手就扣着大汉的肩膀,膝盖就朝着对方的腹部顶上去。
季蔓菁站在旁边,都能清晰的听见大汉的痛呼声。
两个年纪相仿的男人打架,刀疤看起来打的就有章法许多,大汉的招式都是市井小民通用的砸、抓、扭,加上腿伤根本就不敌刀疤的攻击。
季蔓菁一边躲着不让人牵连自己,一边又在两人身边围着劝架。
“别打了!别打了!”
钟意过来拉住季蔓菁:“夫人,别靠太近,万一伤着你就不好了。”
“钟意,去门口喊张大进来。”季蔓菁挣开钟意拉住她手臂的手道。
一两天她发现不了,这都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日日被人暗中跟随着还不能察觉,那她就真的太不谨慎了。
钟意听到季蔓菁让她去喊张大,有些蒙圈。
这些日子张大时常在府里见不到人影,每日早出晚归的,她都想让她爹将人赶出府里了。
不过她还是没有半分停顿,听从主子的吩咐两三步跑到店门口大喊:“张大,快来!”
话音刚落,张大就出现在她的跟前。
店里面的人四散开来,两个高头大汉在店里面互殴,季蔓菁和白术等三人怎么劝两人都充耳不闻。
大汉又一次被刀疤掀翻在地上,刚好是最初他扔掉拐杖的地方。
眼看着刀疤要朝他扑过来,他顺手捡起地上的拐杖朝着刀疤砸过去。
刀疤用手臂阻挡,依旧被砸的后退几步,一不小心撞上企图上前拉架的季蔓菁。
幸好张大及时赶到,强有力的支撑住季蔓菁的后背才没让她摔倒在地。
季蔓菁转头看到是他,忙道:“张大,把两人拉开。”
“夫人,你先退到一边去。”张大道。
季蔓菁听从的退到后面,看着张大独自抵挡两人。
刀疤和大汉因为张大的加入,谁也打不到谁,只能各自撇过挂彩的脸,不服气的哼声。
“都冷静了吗?”张大冷喝道。
张大曾经也是出身行伍,市井小民的打架斗殴他从来都不放在眼里。
两人见他游刃有余的克制住自己的对家,深知自己一人更不是对手,闷声道:
“我是来找大夫看病的,又不是来打架的。”
“都按着先来后到,好好等着。”张大瞪了两人一眼,走到季蔓菁面前。“夫人,都好了,您继续。”
“辛苦了。”季蔓菁道,随后又回到看诊台。
来看病的人因为店里突发的打架走了差不多一半,剩下的都是看着回春堂药价比其他店铺略低一些,取药能省下银钱留下来的。
张大抱着双臂像门神一样守在季蔓菁的旁边。
剩下的这些人都乖顺的依次排成一列,一个一个的等着季蔓菁看完前面一个后轮到自己。
等送走所有的病人,外面天色都快黑了。
钟意和阿福一个个的把把刚刚被两人碰倒的家具物甚给捡起来放好。
“他们得万幸坏的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不然一定要让他们赔钱。”钟意跟着阿福道后院去洗手,两人一边走一边咕哝。
“都是我们夫人太心善,不然按我来说,不值钱也得让他们赔。”钟意附和道。
收拾好后,阿福和白术留在里面关上店门,季蔓菁踏上回府的马车。
街上的灯火一盏盏亮起来,小摊贩的叫卖声吆喝声都响亮了许多。
在这皇城街市,夜里比白日更加热闹,灯火会持续的点亮每一条街道直到戌正。
“糖葫芦,卖糖葫芦欸~”
“停车。”季蔓菁听到外面的叫卖声开口喊停。
她撩开窗帘,卖糖葫芦的商贩刚好扛着糖葫芦从马车旁边经过。
“老板,拿几串糖葫芦。”季蔓菁喊住要离开的商贩。
“好勒,夫人,你要几串?”
季蔓菁想到家里的两个孩子,还有聂青兰,自己这时候也有点想吃,直接忽略掉两个都不爱吃酸的男人说道。
“五串。”
“好嘞,您拿好。”商贩将糖葫芦取下来,钟意上前接下来递给季蔓菁。
“多少钱?”钟意问道。
“三文钱一串,一共十五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