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州
“将军,您的信。”石头将邮差送来的信件放到聂青琅的案头。
聂青琅站在堪舆图面前,专心的研究地形优势。
听见聂石的话后分神问道:“哪里来的信?”
聂石道:“夫人寄来的家书。”
聂青琅立即转头走到桌案前,信封上面是季蔓菁的字迹。
聂青琅亲启。
她写青字从来不规规矩矩的写两横,而是喜欢写成异形的“靑”。
每每先生说她的时候,她总会翘着嘴说这是她的特色。
聂青琅衔着笑容,拆开信封上的蜡封拿出里面的信。
越往下读,嘴角上扬的幅度越大。
聂青华会试通过有了贡士的名头,正在专心的准备着殿试。
殿试在五月中旬,今日应当就是殿试开考的日子了。
其二,他和季蔓菁又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四年前巧巧出生时他不在家中,甚至没有功名的自己连寄一份家书也要寻找合适的时机。
更别说家中的信能够送达战场之上了,孩子从孕中到他归家之前,他都没法知晓孩子的存在。
这一次,再也不能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聂青琅将信贴身放好,随后吩咐道:
“去请余指挥使还有张刺史前来议事,就说我想到了新的法子。”
“是,将军。”聂石领命道。
在宣州这场剿匪战中,聂石也凭借自己的努力坐上了总旗的这个位置,有了五十人归他管制。
“聂总旗。”聂石走出营帐就有手下的人靠过来。
“你去请余指挥使。”聂石点了一个人吩咐道,然后翻身上马前往城内去请张刺史来大帐中。
在聂石走后,聂青琅又将堪舆图和沙盘做了详细的推演。
等人到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聂将军。”余指挥使先来一步,宣州的指挥使乃是正四品官员。乃是聂青琅的上官。
可架不住聂青琅从京中调遣而来,身负皇命,余指挥使权当他平级同僚对待。
聂青琅正在仔细推测心中的预想,听见余指挥使的声音后立马回神,朝着余指挥使走去。
“余指挥,快请上座。”
“将军请。”
两人相互推让时候,张刺史也到了。
他朗声道:“两位就别相互谦让了,咱们直接谈正事儿。”
说起正事儿,几人的神色严肃认真起来。
聂青琅道:“这一个月,张指挥使的训练士兵们海上作战也初见成效。我们驻守的渡口切断了内患与海寇的消息传递渠道。如今海上和宣威山那些人的,都在蠢蠢欲动了。”
“这倒是真的,我宣州水师这几日和双鱼岛的海寇小冲突比往日多了好几倍。”余指挥使说道。
“聂将军作何打算?”张刺史看着沙盘上面聂青琅放上去的几个小旗子问道。
“十日前,副将张蒙抓住了一个宣威山的匪冦。这些日子的严刑拷打和验证,差不多将宣威山的布阵交代的七七八八。”聂青琅铺垫了几句话后说道。
“我打算调遣京畿四千兵力猛攻宣威山,余下的四千人配合宣州水师进兵双鱼岛,以先手压后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宣威山的都好说,海上这个打法会不会不妥。”张刺史看着余指挥使问道。
他是文官,但也读兵法,这个打法有些操之过急了。
除非,能绕到双鱼岛的走后方,腹背夹击才有险胜的可能。
其次,还需要阻断相邻岛屿的援军支持。
张刺史心中的顾虑,到最后都被聂青琅口沫横飞,洋洋洒洒的细推布局给打消去。
聂青琅说的对,往日里大梁海禁政策让海岸各国有恃无恐的支持双鱼岛海寇打劫商船。
毕竟这是大梁自己的禁令,不遵守禁令损失也得不到保障。
这才有了这境内与海外的相互勾连。
当今有意开海禁,那些海岸各国还想横插一手,那么大梁的疆域也不介意扩展到海上去,
小国和大国之争,胜败无疑。
“接下来,就有劳余指挥使率领六千兵力正面迎战,我和副将单独带两千兵力绕行海上包抄。”聂青琅将小军旗插在双鱼岛的两个低垂海峡要道。
“听聂将军的,只是细节之处,我们再细细推演一番。”余指挥使应道,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