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天放学,她等所有人走光,抓着卷子去问那个在座位上一面转笔一面写题的冷戾又阴郁的少年。
她手心冒汗,不敢抬头,直到撞上人才磕巴地把卷子递过去,“祈,祈烬同学,能不能,能不能…”
她从没跟他说过话,一张口像502胶水黏了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自己也知道这样是在浪费人家时间,红脸了也坚持不下去了,干脆算了,转身要跑。
“去哪?”他突然一句,把她吓得站住了。
这个同学原来不是不能说话。
“我有空。”意思是,你继续说。
姜夏只得僵硬地回身,看自己脚尖,“我,我…物理卷子…”
救命!他太高冷,浑身气场强得她害怕,讲话还是不利索,她一紧张也是这个毛病,社恐。
祈烬接过她的卷子,铺在桌面,转回来抬眸,第一次能近距离地看她一眼。
他知道她怕,就只看了一眼。
垂眼也看她的脚尖,“慢慢说。”
他不急,能等到很久,很久。
姜夏心底为之一动,破天荒地一次性讲完了需求,“祈烬同学,我有道题不太懂,你能,能帮我看看吗?”
“能。”
……
衔玉行。
许钱这回拍门时就显得斯文多了。
声量也小了不少,“小兄弟!小兄弟?在不?”
“是我啊!上回那个发狗疯的!”
“哥!”拍了一会儿,没人来开,他问成哥,“哥!没人啊!还是我得先预约啊?”
成哥咂口烟,“用不着预约,他只在这个点开门!”
“那我敲了半天没人啊!”
“等着!”
“啥?干等啊?不是哥!你没他电话?”
“没有!”祈烬不加人微信和电话,要想联系他只能这个点等他来店里。
等了半个小时,人还没来,许钱蹲不住了,“哥!要不然你帮我在这儿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