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抵着他膝盖的剑鞘，哭道：“那你打断好了，可是你要帮我救她们，不然我……”

凤遥瞥着他，等他说完。

“不然我和她们一起死。”楚知意想来想去，觉得很绝望。

正如她所说的，他已经没什么可以跟她谈条件了。

她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那，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就跟你说……”凤遥蹲了下来，手指缓缓滑过楚知意沾满泪水的脸颊，最后来到他下颚上，用力捏住，“你若死了，我就要你的母王、还有你母王身边所有的人，甚至是所有楚氏族人，通通给你去陪葬。听明白了吗？”

楚知意瞪大美眸，半晌才忍着下巴上的疼痛，颤声道：“你、你也是楚家……”

“我不在乎。”凤遥松开他，淡淡起身，看向山间落日，“这世上，没有任何我在乎的东西了。”

楚知意看不见的那双凤眸深处，阴霾层层。

仿佛，永远也不会再见底。

“我……”楚知意心痛得快说不出完整的话来，那里好像有一把刀在不停地绞动，令他疼得快要死去。

他强忍了许久，才闭上眼，任眼泪不停地往外涌，抽泣着道：“我以为……我是你弟弟……同宗的弟弟……我怕……我不能害了你……所以我……我打算回西屿国……青灯古佛，出家为僧……”

他真的，很爱她。

只是那样的关系，他是接受不了的。

她是楚家的希望，是西屿国的正统皇太女，他绝不能给她蒙羞。

“我当然知道你为什么会离开。”凤遥徐徐负手，黑沉沉的目光依旧落在黄昏的天空，“可你猜，我为什么不会？”

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