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遥眼神淡淡地瞥向萧恒:“有男人给你戴绿帽了?”
萧恒顿时捂心:“是有一个……不过是个小侍,我也没多喜欢他。”
“你杀了他吗?”凤遥心下一哂,她自己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去八卦萧恒的破事儿。
“没,我母王把他送去庙里出家了。”萧恒摸了摸鼻子,“其实我准备成全他的,但我母王不许,说堂堂世女被戴绿帽像什么话。”
凤遥就不作声了。
萧恒命挺好的,有母亲为她出头。
萧子迁有些心梗——指望萧恒来劝,是没戏了,这都不知道歪到哪个旮旯里去了。
还是她自己来吧。
“阿遥,其实这男人,真没必要看得太重,你说你要相貌有相貌,要身份有身份,要家世有家世,多的是男子对你掏心挖肺的,你也可以看看别人嘛!”萧子迁开口道。
“嗯。”凤遥低眸,喝酒。
似乎,一开始就没想过别人。
主要是她还是凤家庶女的时候,就早早认识楚知意了。
如今便是苦痛折磨,也想拉着他一起。
“……总之这世上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不是只有女欢男爱。”萧子迁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凤遥,毕竟认识这么多年,这就是个心思深而且看不透想法的闷葫芦。
她要自己不说,她们都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劝了这么多句,就三殿下这一句还行。”凤遥抬手,替萧子迁斟酒。
随后朝萧子迁举杯:“我敬三殿下一杯。”
“阿遥这是想通了?”萧子迁又惊又喜,手里的酒水都在晃荡。
凤遥看着萧子迁藏不住的喜悦,浅浅笑开:“身为女子,确实不该着眼于小女男情爱,跟个后宅男人似的。”
“对对对,这句话对极了!”萧子迁激动得跟凤遥干杯,一口饮尽烈酒,然后又一擦嘴:“说实在的,以你之能,哪儿能被困在后院?本殿就等着你……”
呃,后面的话不能再说了。
隔墙有耳。
凤遥失笑,三殿下这是知道她要弄太女呢。
也是,这么多年了,三殿下不可能一点都不了解她。
“我不会让三殿下失望的。”
凤遥,微笑着承诺。
三人喝了个尽兴之后,凤遥才起身唤来三殿下府的侍卫,将醉醺醺的萧子迁和萧恒给扶上马车,送回府里去了。
凤遥目送马车远去,转身回皇宫去了。
她将几日堆积下来的公务一一处理了大半,清晨时分便听侍卫说皇帝昨日与太女吵了一架,皇帝气得吐了一口血,惊动了太医。
“为的何事?”她问。
“太女夫动手打了伊侧夫,太女请旨休夫,皇上大怒斥责太女,太女却在殿前长跪不起,所以皇上被气到吐血。”侍卫回道。
凤遥拨弄了一下毛笔尖,淡淡道:“伊侧夫,该有孕了。然后,很快又没了。”
侍卫是凤遥的自己人,当即明了,跪地道:“是,属下遵命。”
凤遥没有打算去见皇帝。
皇帝若需要她做什么,会召见她的。
于是侍卫退下后,凤遥便起身洗漱,稍微在里间休息了一会儿。
而后,才又继续处理公务。
一连两天,凤遥都没回官邸。
也没再去想楚知意。
她是女子,不该老是想着一个男子,更不该老是去与一个男子计较。
既然他老惹她生气,对她也非一心一意,那她便不见他了。
再与他这般纠缠下去,心神全被他影响了,她的大业何时才能完成?
是吧。
但翌日黄昏,被凤遥派去执行任务的侍卫回来了。
“大人,伊侧夫说,楚世子能调制假孕之药,就算是太医也诊断不出。如此,可万无一失。”侍卫向凤遥禀道。
凤遥就扯了扯唇角,挥手道:“你先退下,再听我命令。”
“是,大人。”
侍卫退下后,凤遥继续处理公务。
待到晚间,她才洗漱一番,换了衣物回官邸。
已近子时,院子里黑漆漆的。
凤遥听力过人,自是知道房里有人,且还在哭。
她走进去,点了灯,看向角落里蜷缩起来的男子。
凤遥没说话,楚知意也没开口。
两人对视良久之后,终究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