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这好几天没回,这儿的小花小草可念你念得紧。”
纪白羡漫不经心地对着身旁人玩笑。
孔涟斜眼瞧了他一眼,眸里流光婉转,“可我怎么看见,是某只气闷的小狼崽在怨叫呢。”
淡淡的语气里揉进了几许笑意。
纪白羡笑了,抬起他的手落在嘴边亲了亲,“那这次就不走了。”
孔涟手顿了顿,神色如常地望向远处那棵正叶落飘零的金灿银杏,静默不语。
人声俱绝,空气似是凝固了一般,叫停了堤岸的柳树。
落叶踮脚悄然走在空中,偷偷地与大地相见,似是怕惊动了紧绷的秋风。
两人停在了桥上,默契地不再动作,树影覆下,晦暗不明。
半晌,一声轻笑惊动了似动又止的莲花,纪白羡倏地将人单手抱在怀里,走出了阴影。
他亲了亲怀里人的脖颈,“不说这个,咱们换个话题。”
孔涟看向他,眼里情绪难描,蓦然微低下头在男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却依旧不语。
这句话纪白羡其实已经说过不下百遍了,然,每次,孔涟都没办法回答他。
前方雾气盛浓,路不知所踪,他不敢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额头落下一片柔软与湿润,纪白羡怔了一下,到嘴边的话被拦在了喉咙处。
他骤然抬手扣住怀里人的头,将其拽下,深吻向那毫无自觉的纵火犯。
不多时,孔涟呼吸不畅起来,胸口微伏,纪白羡放开他,大手托住他的脸,拇指抹上那红润的薄唇,“那少年是谁。”
声音低哑平淡,却恍有危险弥漫。
孔涟缓了下呼吸,环在男人脖颈上的手轻柔地抚摸了下,
“那是第一次见,他身上有我要的东西。”
闻言,男人唇角微弯,深邃墨黑的眼眸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他喜欢你。”
话落,孔涟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指尖点上他的鼻尖,失笑道:“那少年有喜欢的人,不是我,别多想。”
纪白羡神色不变,依旧默不作声地望着他。
孔涟无奈,“那少年确实不是喜欢我,具体有些复杂,不好说,别生气。”
总不能说他身上有那少年所爱之人的气味吧,不用想也知道,男人若是听到,定会更加步步紧逼。
到时候就越描越黑了,这件事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听此,纪白羡默了片刻,须臾,唇角笑意添上了抹微光,
“好了,消食时间结束,该回家了,紫外线接触太多,晒黑了我家大人怎么办。”
说罢,便抱着人走下了石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孔涟心里轻叹了口气,他知道,纪白羡是不可能会相信的,他太了解他了。
若非亲自证实,不可能会相信,有时就算证实了,他也不会相信,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会至死方休。
不是因为他不信任他,相反地纪白羡其实很信任他,只不过一触及到这些事,便会特别敏感。
其实就是很没安全感罢了,像只小狗狗似的。
但孔涟并未怨纪白羡,毕竟这最大的始作俑者便是他自己。
只是魂珠那边,得让顾瑜要更为小心了。
毕竟,便是已驯的野兽,疯劲也依旧不泯。
接下来的几天,孔涟每天都会被人折腾得精疲力尽,压根就没那个精力和心思出门。
是以,便一直待在公寓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纪白羡最近在拍一部势头正火的古装权谋剧,因为演唱会的事故,虽说没受什么伤,但叶媛还是就给人就请了几天假。
假期转眼即逝,纪白羡又找了个由头拖了几天。
孔涟这几天嗓子就一直没好过,纪白羡这次是真有将人往死里折腾的架势,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消耗殆尽了。
又过了几天,在导演和叶媛的连环催促下,纪白羡只得去上班。
孔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出门了,收拾好东西后,手放在门把上正打算开门,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试了几次后依旧无果,不用想也知道他这是被人禁足了。
如果孔涟想走,人类的这些冷东西压根关不住他,但上次与人对弈消耗了大量的法力。
再用法就怕鳞片难收,也容易暴露自身。
是以,便只好另寻他路。
然后,他走遍了一整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