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下意识地否定那是假的,但其上的那个印又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继续微笑道,
“抱歉先生,因为我从未听白羡提起过你,当下才误以为是朋友。”
这句话要是换个场景,不就是丈夫的情人上门挑衅,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自己与丈夫如何如何恩爱,正妻如何如何不行的场面吗。
“阿姨呐,”孔涟不咸不淡地说,“小三还是别乱当了,您这姿色,我瞧着不过尔尔。”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了亭子,被恰好过来的男人一把圈抱在怀里。
“啧,这么想你男人。”
纪白羡嘴角勾着笑,作势就要亲上去,结果被怀里人按住额头,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后直接举步离开。
怎么看都像生气了,孔涟真的生气不会大吵大闹,但比大吵大闹还要折磨人。
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用冷眼瞧着,这还是程度轻微的情况下,如若重了,连影子都甭想瞧见。
纪白羡不明就里地愣在原地,倏地想到了什么,眼神锐利地瞥向亭子里气急败坏还未来得及收敛的女人。
旋即,就抬步追出去了。
苏曼身子直愣愣地僵滞在原地,如果说孔涟的眼神像君临天下的帝王。
那么纪白羡的眼神就如同地下的恶鬼,阴冷得至极。
叫她汗毛根根竖起,背脊发凉,像是被下了死亡令牌一样。
她才突然后知后觉,自己可能真的要完了。
圈子里没人敢惹纪白羡,那些包养小明星的金主对其也是退避三舍。
如今她似乎撞到了枪口上。
……
“媳妇,你等等我!”
另一边,纪白羡追在他的身后,心急如焚的模样叫剧组里的人员纷纷侧目。
孔涟忍无可忍了直接停了下来,叫纪白羡差点撞上,“媳……”
“妇”字还未出口,就被对方捂住嘴给拖走,“闭嘴,笨蛋,想出名吗。”
余下的一干人等如同石化了一般鸦雀无声。
……
化妆间里,纪白羡将孔涟压在梳妆台上,嘴角上扬,看起来十分得意,若是有尾巴,此刻定然晃得飞快。
“……”
孔涟满心无语,此刻帽子和口罩都摘了下来,发丝微微凌乱着。
“媳妇,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那女的同你说了什么?”
纪白羡笑吟吟地问。
孔涟冷眼睨向他,面无表情地说:“哦,他在勾引我,孤长得好看,自然桃花多。”
呦呵,醋得连“孤”都用上了。
纪白羡爱死了他这小模样,他倾身上前趁其不备将手探进口袋里。
孔涟惊觉,忙扯住对方的手,但还是迟了一步,一个红色而印着“结婚证”三个大字的小本本就这样出现在男人手中。
“那这个是什么,媳妇,你什么时候会随身携带结婚证了。”
男人挑眉,模样得意。
孔涟:“……”就知道会这样。
“笨蛋,起开!”他忍无可忍地一把将凑上前的脸给拍开,脱出他的包围。
也不知道谁成天将结婚证放包里带着,他就说怎么结婚后结婚证怎么都找不到,感情全藏在包里了。
关键还藏得挺深,放在包里的一个隐形隔层里,若不是他不小心摸到觉得奇怪就打开来看看。
还真就发现不了,他觉得应该会用到才拿了一本随身携带着。
果不其然,他的预感还是挺准的,直接替他打出了快且狠的伤害。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纪白羡赶忙拉住他,真诚无比地道歉。
孔涟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男人笑了一声,紧接着替他将口罩和帽子重新戴上,“好了,到午餐时间了,我们出去吧。”
说罢,自己也收拾了一番,随后就带着人出了门。
因为片场离家比较远,纪白羡只能到附近的餐厅去,跟店主沟通了一番,其实主要是塞够了钱。
而后,纪白羡借用了厨房给人做起饭来。
吃好了后孔涟因为不想待在剧组了就先离开了。
而某只怨气冲天的狼恋恋不舍地送完人离开后任劳任怨地重新回去拍戏了。
车上,男人身影渐渐消失在后视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