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硕大的问号从西恩头顶弹起，哲连三问流转心头。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稍稍用见闻色扫过一圈，西恩就明白自己还在禁闭塔楼。

只不过是废墟状态下的塔楼罢了。

而头顶是一道冰蓝色的天穹，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打眼一看，就是知道是库赞的手笔。

但....他不是在海军本部吗？

刺眼感从脑海中浮现，幻光片的记忆残留轮转而过。

很快，西恩就意识到了目前的糟糕情况。

似乎是因为斩杀的蝙蝠意识残留，那个时期的他由于无意识，被兽性本能主导了主权。

虽然兽性本能很快就泯灭了，但还是造成了不少伤害。

被摧毁的房屋、里面的人、还有黄猿！

对于打伤黄猿这件事，西恩并不惊讶只是有点愧疚。

处于之前那个状态下的他，几乎是将所有切分出去的魔眼力量取回。

从理论上无限靠近直死魔眼的完全解放。

即，除了世界、时间、空间等极为复杂的概念外。

大多数的物质与能量还有特殊物都在魔眼解读的范围内。

海量死亡记录堆积质变，就拥有了解读死亡本质的力量。

武装色也好，自然系元素化也罢。

对那个状态下的他来说，只是一眼便可以解读的万象。

所以在魔眼的特殊效果下，击伤黄猿并不稀奇。

当然，这份力量并非毫无限制。

一旦踩不住刹车或者过度使用，以他目前的状态基本属于前脚杀死敌人后脚自己暴毙的状况。

之后灵魂与意志都会被【世界之死】的记录吸引走，在那份亘古存续的死之根源中获得永恒。

但说是永恒，其实跟死了没有区别。

当幻灯片的记忆轮转到最后，他看见了阻拦的冰墙。

库赞似乎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采取了最为稳妥的方式。

西恩对此倒是松了口气，他可不想醒来就看见废墟一样的海军本部。

‘第二次封锁相比第一次要容易很多，但灵肉的融洽出乎预料的带来了这样的麻烦。’

西恩轻叹口气，对脚下废墟是如何出现的还算有点逼数。

而这时，库赞的声音从冰墙后穿透而出。

“西恩？”

“我在。”

带有理智的回答中，冰墙骤然开出一道口子。

库赞神情复杂的从中走出：“你可算醒了，已经一周多了。”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西恩如此说道。

“没有记忆吗？你可是搞了个大乱子啊。”

库赞刚这样说，就听见噗通一声。

西恩面朝地的倒下，长时间处于负荷的身躯这个时候扛不住了。

....

洁白的房间，陌生的天花板。

资料页翻动的声音中，西恩从床铺上醒来，闭着眼展开了见闻色。

这里似乎是海军本部的病房，海风从半开的窗户外吹来。

书页翻动的声音旋即响起，但富有节奏。

“谁？”

西恩的见闻色捕捉到了翻动书页的人，那股气息超乎预计的强大。

比起库赞也只是差了一线。

“战国。”

翻动书页的老人如此回答：“本部的医生给你输了半天的营养液，保证你不会死于没有进食的身体衰竭。

但那双眼睛就没有办法了，几乎变成了晶状物质。要想恢复很难。

也许你可以试着靠你恶魔果实的再生能力进行修复？”

房间内陷入了安静。

西恩手放在了左手腕上，摸着那两个针孔。

思索后，他直白道：“我好像闯祸了？”

“不是好像，是已经闯祸了。”

战国放下手中的资料，平静的戴上眼镜：“七十一栋建筑被毁，上百海军在建筑崩塌时被砸伤。

大将黄猿因为你请了半月假期，港口那天又沉没了一艘军舰。

算上之前的，这已经是毁于你手的第三艘军舰了。

对吧？军舰杀手先生？”

‘这外号估计是戴牢了。’

西恩念头闪过，然后思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