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趁机打听各小队的侦察结果，以及史坦纳城和斯尼贝尔城的军事计划。

“事情完成后，你的弟弟自然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到你身边。

“一条手臂，不，一根头发也不会少。”

金娜蹲下拾起纸团，看见那是手绘的一张黑暗山脉及其南部草原的简易地图；

上面标注了数个地点，大都聚集在格吉尔帝国外的东北部。

“看完就烧了吧，堂堂元素法师不会连这点记忆力都没有吧？”

大胡子法师很谨慎，亲眼盯着金娜将那张纸烧成灰烬。

“最后警告你一声，不要报官。

“我们并不在斯尼贝尔城境内。”

大胡子矮人阴恻恻笑道。

“况且你和你的父母并不是斯尼贝尔城本地人，他们不会为了这样一个普通男孩出大力的。

“别到时候害了你弟弟。”

大胡子矮人说完就带着金娜弟弟退入山林消失不见，只留下那只骷髅断后。

数分钟后，那只骷髅突然倒地散落成一堆白骨；

这代表大胡子矮人已经远去。

之后金娜跑回家，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父母。

正如矮人所说，金娜家并不是斯尼贝尔城本地人，他们是从金娜爷爷这一辈才搬到这里的；

一家人中，只有金娜和她弟弟是在斯尼贝尔城出生的。

而斯尼贝尔城排外是出了名的，哪怕金娜家看似在当地住下，但和那些本土人还是有着无形隔阂；

各官方机构在对待他们时也有明显差异。

例如在雪山教的教堂中，他们这些外来人只能坐在最后面的座位上。

最终一家人经过商议，决定听从死灵法师的话，不报官。

~~

“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加入了侦察小队，一路和你们到这里。”

金娜低着头说完了自己的故事。

高登盯着姑娘的脑袋没有立马说话。

他一路都在找兽族内奸，甚至暗地里排演过如何在众人面前揭穿内奸的伪装；（参考狄仁杰破案，一边转圈一边说案情，最后呵斥对方。）

但从未想过内奸会自己跳出来承认。

“你潜伏地很好，为什么要突然跳出来呢？”

潜伏地好是高登随口说的，早在卧牛山脉时，金娜在面对死灵法师时就露出过不正常的神色；

之后在铁犀城，她传递消息也罢甘撞见过。（邮局写信那次。）

“卫城肖恩那事提醒了我。

“只要我执行了死灵法师一次任务，我这辈子怕是永远无法挣脱他们的魔爪。

“哪怕事后我弟弟毫发无损地回来了，我们家也还是活在死灵法师的阴影中。

“生死皆在他们一念之间。”

金娜的声音低沉无比。

在金娜说完自己主动暴露的原因后，二人之间又陷入沉寂。

“你到目前为止都未他们干过什么？”

“我只向他们传递过小队的行程，除此之外就没其他的了。”

金娜迅速说道。

“或者正如你所说，你真正的任务是我们进入大草原才开始的；

“在这里，你将要带小队踏入他们早已布置好的陷阱。”

高登决定逼一逼金娜，看看她说的是不是实话。

“我...”

金娜想反驳却说不出什么，因为就死灵法师给她的任务来说确实如此。

“还有就是你别以为你做的事情很隐蔽。

“实话告诉你吧，你给死灵法师传递消息一事我早就知道了。

“你在犀铁城寄出的那封信，地址是...，我说的不错吧？”

高登还是强行过了一把小狄仁杰的瘾。

“你...”

金娜心中一时五味陈杂。

自己好不容易故意勇气反正，却没想到高登早就盯上了自己。

既然他已经盯上我，那我后续引导队伍去特定地点的打算一定不会成功；

高登同样也不会将任何一丝有价值的信息透露给我；

最后还会找人把我抓起来拷问。

金娜突然庆幸自己反正地早，即没酿下大祸也还有自首之功。

“你主动自首，我们自然是欢迎的；

“不过自首的话就应该自首地彻底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