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城身上血肉模糊,扎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玻璃渣,骨头断了好多,要不是地上铺着厚实的手工地毯,他这条命已经没了。
遭此大罪,受此奇耻大辱,他现在也只能忍着。
他爬!
季锦城面目狰狞地朝苏月璃爬,一寸一寸在后身后留下一段血线,就像用大刷子刷的。
他发誓!
他会把今天受的每一分痛苦,每一分羞辱,成千上万倍的还给这个女人!
他发毒誓!
他季锦城要是没报这个仇,他就横尸街头,不得好死!!
苏月璃坐在椅子上,一边欣赏着季锦城的惨状,一边往手上戴医用手套,这男人的血太脏,她一点也不想碰。
她微微倾着身子骨,甩了季锦城一耳光,“四年前的那天晚上,你做了太多的恶事,这一耳光打你,是为了我自己。”
啪!
第二个耳光。
“这一耳光打你放火烧我的家,害死了我的家人,害了我的妹妹!”
啪!!
第三个耳光。
“这一耳光打你伪造证据,收买证人,仗着你有钱有势,把我扔进监狱!!”
苏月璃扔开季锦城,把带血的手套脱下来砸在季锦城的脸上。
她锋芒毕露,目光凌厉,嗓音清清脆脆的,但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季锦城颤抖的心尖上。
“当年你一把火把我家烧没了,但是就凭这把火,不可能动摇苏家的根基!!季锦城,你可以选择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也可以选择期待奇迹出现。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这条命,虽然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但我更乐意给你时间让你养伤,然后再折磨你,以此循环,让你这辈子都活在噩梦中!!”
当年的苏家树大根深,实力雄厚,比季家还要略胜一筹,却一夜之间,巨轮倾覆,溅起的水花震颤了偌大的麓城,无数人闻之色变。
如此这般。
季家大少爷不务正业,只知道挥金如土,就算毁得了她苏月璃,也绝对不可能毁得掉苏家,而且还毁得那么彻底!
苏家公司倒闭,资产冻结,然后就是各种拍卖,各种还债,债主都追到监狱来了,骂得她苏月璃狗血淋头,就连她家那块被烧成灰烬的地都没有放过,一边嫌晦气,一边压价,被人只花了两千万就拍走了。
两千万听来很多,但她家那块地的市价,至少过亿!
到最后,她苏月璃一无所有的进了监狱。
出狱那天,她坐上国科院的直升飞机,兜里揣着35块6毛钱。
这是她从监狱每个月6块钱的津贴里,一分钱一分钱省下来的。
试问。
把如日中天的苏家啃食成这样,背后若不是有巨大的阴谋,若不是有巨大的推手,怎么可能?!
季家大少爷固然该死,但还没到季大少以死谢罪的时候。
猫捉老鼠的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她苏月璃要把四年前失去的连本带利全部夺回来,撕开一整个阴谋,挖出所有真相,让每一个掠夺过苏家的人,都尝尝支离破碎的滋味儿!!
“哈哈哈——”
季锦城突然狰狞地笑了起来,“苏月璃,害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贱!谁都不喜欢,偏偏喜欢季临渊那个狼子野心私生子!从小到大,季临渊哄着你,宠着你,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你难道一点也不晓得,季临渊做梦都想骑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