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慧本以为这次和郑光迎相聚就算不会有多甜蜜,总该会比往常温馨一些,结果是她忘了,现在她面前的男人不是闻景新。
郑光迎不会像闻景新那样每次分别不论长短,回家都会给她带上各种各样的惊喜。
有时会是一捧她喜欢的红玫瑰,有时会是她前一晚朦胧呓语中偶然提过一嘴想吃的零嘴,再或是出现在她购物车里想买还没有来得及买的东西。
“我是你老婆,你现在还想让我像以前为了你去接客?郑光迎,你有没有良心!”
“哼,良心?还不上债,命都要没了,你跟我提什么良心?你要不想去接客,就赶紧给我想办法拿钱出来,要不你就赶紧滚回去在床上哄哄你现在的好老公,把他伺候舒服了,钱的事情还用愁吗?”
“老子告诉你,你这辈子也别想着摆脱我,你要是不乖乖拿钱出来,别怪我去你老公面前聊聊你梁文琼的光辉历史,别以为你改个名字换个城市就能瞒天过海了,纯属半夜想屁吃!”
郑光迎恶狠狠地拍拍她的脸颊,唰地一下把她颈间那条金钻项链硬生生地从她脖子上拽了下来,后颈上直直被划出一道血痕。
郑文慧又疼又气,伸手去夺,“这个不行,这个没了他真的会怀疑的!你快还我!”
“啪——!”
郑文慧被郑光迎扇在她脸上的耳光直接打地吐了血,喉间一阵腥甜上涌,“什么还你!你的就是我的,你的整个身子是我的,更别说这条小项链!我想怎么卖就怎么卖!你给我安分点,不然的话,你在这儿待多少天我就给你安排接多少天的客,让你彻底烂在这儿!”
郑文慧听到这儿,咬咬唇还是收回了手,想起和他离婚前经常被他的债主们找上门,他实在没有办法就拿她抵债,一连几天甚至几十天每天债主不停找来的时候都有,渐渐地这种方式被他做成了一种生意。
当初如果不是郑思妤还小,恐怕也早就被他当成了还赌债的工具。
忆及那时候的惨痛记忆,郑文慧狠狠摇摇头,自打嫁给闻景新之后,她就发过誓那种生活她再也不要过了!
郑光迎抽身下了广木,看也没看身后的被凌虐到狼狈的女人一眼,拨了通电话,对那头的人的态度是和对郑文慧有着云泥之别的谄媚,“诶,诶!六哥,是我,不是不是,没想找死,我这不得了个好东西,打算给您送过去嘛。不是,顶好的东西,包小嫂子喜欢!诶诶好,我现在马上就给您送过去!”
——
闻苡醒来时窗外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床头只剩一盏夜灯亮着,“盛御风,把灯打开。”
喊了一声没人应,“盛御风。”闻苡又加大声调喊了一声,这时才有脚步快步从门外走来,“我在,小姐。”
盛御风进门后打开灯,闻苡这才看清他手上端着一碗粥类的东西。
盛御风把粥放在桌子上,半蹲在床边轻声问她:“王阿姨给小姐熬了些补气血的粥,小姐是想在床上吃还是在沙发上?”
“抱我去沙发上。”
盛御风依言掀开被子拦腰抱起她,和之前几天抱她相比,不同的地方除了更轻一些的体重外,还有闻苡的态度。
她之前被他抱的时候,每次不是一脸嫌弃就是总要说几句挖苦他的话。
今天他一抱起她,眼神交汇的瞬间,闻苡就像被什么烫到一样赶忙向一旁避开。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屋内视线不够明亮的原因,盛御风总感觉闻苡脸上刚睡醒还没有消散下去的红润更加明眼,加上她之前那一眼,他的心头也十分莫名。
盛御风把勺子递给她,确定她拿稳之后刚刚松手,“啪嗒——”一下勺子掉落,“我手上没力气,你......你喂我。”
对于闻苡的要求,盛御风有些意外,毕竟就今天白天她的反应来看,除去必要的抱之外,她对于一些和他的非必要亲密接触,很抗拒。
起码,在他第一次摸她头时,她给他的感觉是这样。
至于后面几次她没有反应的原因,他已经自动归为她当时疼到多余的心思去抗拒。
“小姐,要不要我喊王阿姨过来,让她喂您?”
闻苡拧眉看向他,“为什么要叫王姨?你不愿意?”
盛御风正欲解释,闻苡置气似地偏过头,“你不愿意那就叫王姨过来。”
盛御风有些无奈,他有时候真的不懂闻苡这样的小姑娘一天天里哪来的这么多气可以生,俯身半蹲在她膝边,她横他一眼又继续将身子往里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