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君!”夜承羡受不了她现在这般的利落无情,对他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干嘛?”夏君澜走到病房门口,扶着门扭头看他,“没吃饱吗?剩下的粽子慢慢吃啊!”
一瞬间,夜承羡想到三年多前,他逼着夏君澜吃他喜欢、她不喜欢的食物了。
“拜。”夏君澜挥了挥手,重新戴上墨镜口罩,潇洒离去。
夜承羡收回目光,看着那几个粽子,拿起一个剥开咬了很大一口。
“自己作死,该!”
话落,他又咬了很大一口,吃着吃着眼圈都红了。
比起现在她的冷漠和故意针对,那些日日夜夜见不到她联系不到她更难过。
他不想再回到夜夜灌醉,只能在梦里相见的日子了。
走出医院,夏君澜摘了下墨镜看了眼天空,戴好墨镜拨了个跨洋电话。
“哈喽哈喽,麻麻,麻麻!”
听见虫虫的声音,夏君澜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宝贝虫虫想不想妈妈啊?”
“想!”两岁多一点点的娃说话奶声奶气,虽然在同龄孩子里语言发育算早的,但字音还是有些模糊不准。
但作为妈妈却倍感幸福。
夏君澜听着虫虫的声音,眼泪忍不住滚落。
她吸了吸鼻子,用愉悦的心情说:“妈妈买了新房子,很大哦,虫虫和阿姨啥时候来啊?”
“麻麻,和陈奶奶说。”
手机交到保姆阿姨手里。
陈姨让另外一位同事看着虫虫,走进房间给夏君澜通话。
“君澜,虫虫的医生说他还要再观察半个月,这样对康复会更好。”
“还有半个月么?”夏君澜的心揪成一团,“我回来之前不是说就个把星期了,怎么又延长了?”
“您走后,虫虫感冒发烧了,对康复有些影响,我怕影响您就没和您说。你放心虫虫现在已经好了,医生也是为了他好才多观察一段时间,毕竟听力的康复不是小事。”
夏君澜找了个角落蹲下,墨镜放在头顶当发箍,口罩拉到下巴处,泪水跟断线的珠子下个没完。
“对不起陈姨,这段日子辛苦您了。”
“说傻话呢,您给我开那么高的工资,又帮了我儿子很大的忙,照顾好虫虫是我应该的。”
夏君澜自责内疚:“早知道我就和虫虫一块回来了。”
“一块回来不行的,要是被那些媒体记者捕捉到又要乱写了,对您的工作有很大影响。君澜啊,您一个人养虫虫很不容易,事业上不能出问题的,要是出事赔付一些违约金,怎么养活你和虫虫啊?”
每当夏君澜愧疚不能时刻陪着虫虫时,陈姨都会这般耐心开解她。
“谢谢陈姨,我会努力的。我这边……”她扭头看了看四周,“问问看看能不能在国内找到好的医生,把您和虫虫早点接过来。”
“也行,这样最好了。”陈姨知道她很想虫虫,挂了电话后拍了虫虫的照片发给她,又让虫虫发了两句语音消息。
夏君澜蹲在角落望着虫虫的照片,放了好几遍虫虫的语音,难过的心情治愈起身走回去。
哐当一声!
病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夜承羡黑着脸看过去,见到来人立马收住黑脸。
“君澜你怎么了?”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脸上还有没擦掉的泪痕。
“有事要跟你说!”
夏君澜带着怨恨来到病床前,“我儿子要回国,麻烦你帮我找一位特别好的儿科医生,全科优秀的那种!”
夜承羡眨了下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找?”
“怎么你不愿意吗?合同签了,你现在就是他的父亲!为了我儿子,我提出什么理由你都得接受!”
“……”
“不接受就解约!”
夜承羡蔫了,本来还想有骨气的说合同里没那些条约,她一说解约他就骨气不上来。
“好,我让成垣去找。”
夏君澜狠狠地瞪着他,想到虫虫所受的罪就很想揍他一顿!
若不是他,她和虫虫不会吃那么多苦!
这个给了精子,却没有给她们母女半点庇佑的狗男人!
从现在开始,她不会跟他客气的!
“不能让我儿子被曝光,我的身份他曝光了就没办法有平静的生活,所以在这方面你要尽最大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