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你是从哪里学会的这些词汇啊？”

虫虫不开心地嘟嘴：“我不会说话的时候你们给我放那么多童话故事，我耳朵都快听烂了，不会写也会说了。”

陈姨一把搂住虫虫，“夏小姐的决定是对的，你现在真的好棒，比同龄孩子都棒！”

虫虫推开陈姨，“陈奶奶。”

他的小眼神有点忧伤，“好像和爸爸有关系。”

“什么？”陈姨没太听明白。

“我以前没有爸爸，我听着童话故事都会不快乐。有了爸爸以后，我心里再也没有不快乐，突然就会说话了 。”

小家伙眼眶红了，“可是刚刚在河边我又不快乐了，那个女人为什么对爸爸说那些话，跟爸爸是什么关系？”

“虫虫，虫虫你别难过。”陈姨看出来夏君澜排斥和夜总讲感情，可是虫虫明显很喜欢自己的爸爸妈妈相亲相爱。

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这个两岁多却敏感的孩子。

“如果他们不相爱，为什么要生下我？”

“虫虫！”门被人推开，夜承羡一脸着急看着屋里的孩子。

虫虫目光严肃的像个小大人，“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解释的。”夜承羡双手在大腿裤子上蹭着，整个人显得很紧张。

“虫虫，爸爸可以单独和你说点话吗？”

“……”虫虫揪着小眉头不吭声。

成垣扶着夜承羡跨过门槛坐到椅子上。

陈姨和成垣一块出去，把空间交给父子俩。

“虫虫，我跟你发个誓好不好？”

夜承羡拖着一条不太灵光的腿蹲到虫虫跟前。

小孩子心地善良，眉心揪着，担忧地眼泪都快掉出来。

“你的腿不疼吗？”

“疼点好，算是对爸爸的惩罚，爸爸太傻了，都不知道伤害到我们虫虫。”

“哇！”虫虫爆哭。

夜承羡心窝像被什么戳了一下，抱起他坐到椅子上。

耐心道：“我跟那个老大妈没有见不得人关系，她只是爸爸公司的员工，你要是不喜欢她我就开除她。”

“不行，妈妈说不能欺负人。”虫虫掉着眼泪，“但是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跟她说话。”

“好，我不和她说话。”

“那你爱妈妈吗？”

毫无预兆下，夜承羡被虫虫问出这句话。

父子俩四目相对，他从孩子眼里看到渴望。

“你爱妈妈吗？”虫虫瞪大了眼睛，“爱吗？”

心里有什么被揭开，夜承羡情不自禁道：“爱。”

虫虫板着的小脸有所松动，“那喜欢吗？”

夜承羡：“喜欢。”

虫虫：“她是我的妈妈，你是我的爸爸，那你们是夫妻吗？”

“……”夜承羡有些头疼，这孩子智力压根不是两岁多小孩该有的。

之前的语言发育迟缓，怕都是为了现在克他吧？

“说话啊！”虫虫急躁起来，“不要想着装深沉躲过去！”

“虫虫。”夜承羡把虫虫举高一些，仰望着小家伙的脸蛋说：“我跟你说个秘密好不好？”

“什么秘密？”

“这个秘密只能你知我知，不能告诉别人，连妈妈也不行。”

“你想害我妈妈！”

“没有。只是我的秘密还没有实现不能让你妈妈知道，她知道了我就没办法实现了。”

生怕这孩子疑心疑鬼误会，夜承羡补充道：“是对你妈妈很好的事情，不是害她的。”

“那你可以告诉我吗？”虫虫小脸严肃，“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相信你？”

——

夏君澜回来后洗澡换了睡衣，乡下的夜晚比城市里凉爽，不用空调不用电风扇，就是要防止蚊子。

她喷了防蚊喷雾，溜达到院子里。

院子里临时搭建了两个棚，一个棚下一张凉席，姜婕和余横各占一个。

“兰君。”姜婕看见她跟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急切地迎上去。

夏君澜朝后退了一步，“说话就说话，不用离太近。”

姜婕眼底划过一丝怨恨，借着院子里的灯光和月光被夏君澜捕捉到了。

她突然很好奇姜婕要玩什么把戏，“姜老师有什么需求？”

“我、我想借你们里面的房间洗个澡。”

“哦，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