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广冷静下来,知道说谎不承认是没戏的,便摆出一副悲伤难过的样子。
“妈,你也知道施晴她死得早,澜澜又小,我就把她过继到了第二任妻子名下,这些年澜澜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施晴。”
佘莲震惊极了,重心不稳朝后倒。
夏君澜急忙扶住她,心情复杂道:“抱歉。”
夏国广半真半假愧疚地望着老太太,“所以这些年才没让澜澜来看您,也是我为了她能健康成长。”
“呸。”夏君澜没忍住,心情复杂又难受,但更多的是释然。
往事装着沉甸甸的委屈和不解,在此刻都明白了。
难怪这些年她都不如妹妹,压根就不是那个女人亲生的!
难怪有什么事都让她做,妹妹只需要享受!
难怪……
“你这孩子怎么……出国几年就没一点规矩了是吧?要不是在这里遇见你,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回家!”
“对,没打算回去,现在更加不想回了!”
夏国广眼里划过一丝惊慌,对着佘莲说:“妈您要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啊,我也是为了澜澜有个好的家庭环境成长,所以才会那么快娶第二任妻子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大脑运转,看着夏君澜不认识老太太,可现在认识了,他不能让夏君澜抢了先机!
“妈你相信我啊!”夏国广双膝一屈跪在了地上。
夏君澜吓了一跳,一直以来这老子在她面前威风凛凛、颐指气使,从未像此刻这般。
佘莲十分恼恨眼前曾经的女婿,但在外孙女面前说不出狠心的话了。
“你起来,有话慢慢说。”
“没什么跟他说的。”夏君澜接了一句,扶着佘莲走去了堂屋。
夏国广爬起来跟到堂屋,看见亡妻的遗照愣住。
“爸。”夏君澜扶着佘莲坐下后,转身面对夏国广,“您从未跟我提过还有一位外婆,自己也从来没来看望过她老人家。这个时候,突然跑过来是有什么需求吧?”
她对她的父亲还是了解的,万事利益当先。
但她不知道待在农村的外婆身上有什么他可图的。
“澜澜你先出去,让我跟你外婆说说话。”夏国广摆出一副父女情深的样子,毫不计较夏君澜的‘不客气’。
夏君澜冷眼瞥了下他,“劝您一句,若不想我说些对你们不利的话就走吧。”
“……”
父女俩四目相对,找不到父慈女孝。
夏国广甚至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威胁。
“澜澜啊,你这些年是不是过得不好?”佘莲揪心地问。
夏君澜目光里的警告越发重,盯着夏国广看了几秒才安慰老太太,“还好。”
夏国广紧着的心松了松,“是我的女儿,我不会亏待她的,我那妻子……”
“滚!”夏君澜冷冷打断他。
夏国广皱了皱眉,“妈,那我改天再来看您。”
离开后,他赶紧打电话问秘书夏君澜为什么会出现在老太太的村里,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澜澜。”佘莲站起来拉着夏君澜仔细看,“我就说为什么看着你像小晴,没想到你是澜澜。”
夏君澜心里的疑问也很多,牵着佘莲坐下后问:“我妈是怎么死的?”
“你妈从小身体就不好,生了你后就更差了……”
佘莲忍不住落泪。
“病死的?”夏君澜想到这二十四年来将别的女人当母亲,自己的母亲吃尽了苦头死了她都不知道。
“嗯,你没半死就走了,所以我就很恼你父亲,没去看过你。”佘莲说着说着就内疚了,“当初你爸跟你妈恋爱的时候我们就不同意,她要是不结婚不生孩子就能活得久一些,所以……”
“我能理解。”夏君澜心情很闷,不再问亲生母亲的死因,怕让外婆重复难受。
“我爸他来找您是为了什么?”
佘莲皱眉,脸上露出了恶心的表情,“还能为了什么,为了我那点股份。”
“?”夏君澜一脸茫然。
“是你外公的股份,你外公死了以后就落在我头上了。”
佘莲说了很多,说女儿和儿子英年早逝,丈夫又死得早,她拿着夫家的股份不愿意掺和商业争斗就跑回村里了,一直不愿意回去。
“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夏君澜恼火极了,她不是不知道最近父亲那破公司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