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弃的人,始终停留在原地。”
只等着你回头看一眼……
最后一句话,卑微又幽怨、狂热又执着。
却因为骄傲,始终无法说出。
这是谢聿舟积攒了六年的感情
谢聿舟的话,也像无数细密的针刺痛着南诗的心脏。
南诗的心防瞬间破碎。
她惶恐,痛苦,甚至有点愤怒。
再也无法维持镇静哄着谢聿舟。
她脸上的笑意眨眼间消失,白皙明媚的脸上也被阴郁遮掩,多了几分麻木和讽刺。
“谢聿舟,总拿着过去的事情说,有意思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们分开了六年!不是六天或者六个月!
你真觉得我们还能靠着以前的感情和好如初吗?”
“我们可以做协议夫妻,甚至可以谈情说爱,但别老扯着以前的事情不放,行吗?”
南诗脸上的笑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嘲讽谢聿舟,苦涩在舌尖无声蔓延。
谢聿舟双眼猩红,眼底翻滚着浓墨,嗓音冰冷,“你确定?”
南诗心跳漏了一拍,却还是肯定道:“对,我确定!”
“好……”
他冷冽低沉的嗓音,沙哑的吐出一个字。
这个好字,是谢聿舟的认输,也是南诗的期望。
却像无声利刃,刺穿了两个人的心。
南诗从秋千上下来,心慌意乱,只想逃离。
“我先上楼了!”
刚走两步,腰就被谢聿舟扣住。
“明晚陈家举办慈善晚会,你陪我一起去。”
南诗这会儿脑子一片混沌,只想逃离,想都没想就应下了。
“好!明天让姜特助给我发消息就行了。”
谢聿舟一松开她的腰,南诗脚步急促,转眼就消失在眼前。
玫瑰花依旧鲜艳绽放,香气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只是落在地上的花瓣终归透着两分寥落。
谢聿舟蹲下身子,捡起两片玫瑰花瓣捏在指尖。
他的表情幽深莫测,浑身气息森冷阴鸷,还透着几分暴戾。
“南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他低声喃喃,唇角的笑染满自嘲。
玫瑰花瓣在指尖翻转,鲜红不改,好似他这颗鲜血淋漓的心。
南诗回房的时候已经调整好情绪了。
她将没心没肺发挥到了极致。
怕大晚上谢聿舟又跑来她房间玩捆绑play,她还特意把门给锁了。
只是躺在床上总是睡不着,胸口莫名烦躁。
南诗拿出床头珍藏的红酒,一口气喝了一瓶,人才终于有了点微醺的感觉。
躺在床上,放空思绪,睡得昏昏沉沉,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摸到枕头湿透了。
她默不作声的换下枕套,丢进洗衣机里。
靠在洗衣房的门边,南诗没忍住,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指尖。
烟雾在鼻间脑海游荡,那股挥之不去的窒息感被短暂忽视。
这一刻,她不用去想所有烦心事。
没忍住,南诗一口气吸了两根。
再去拿烟时,动作一顿。
南诗嗜酒,喜欢酒意上头,飘然忘我的感觉,好像真的就变得无忧无虑。
但对烟是可有可无。
只有心烦了才会抽。
一次性抽两根都没压住烦躁,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
南诗盯着烟灰缸看了半天,忽然伸手捂住脸,顺着门槛蹲了下去。
嗓音沙哑无比,“谢聿舟,你这是何必呢?”
为难她,也为难了他自己。
南诗讨厌这种被情绪困住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立马给几个小姐妹打了电话,准备晚上再组个场子。
电话还没拨出去,就收到了姜特助的消息。
【太太,陈家的慈善晚宴七点开始,先生大概六点下班去接您。】
南诗愣了半天,才勉强想起昨晚谢聿舟的邀请。
陈家这场慈善晚会搞的很轰动,南诗作为谢太太和南四小姐都该出席。
但一想到还要见到谢聿舟,被他纠缠以前的事情,南诗就头痛欲裂。
她这会儿倒真恨不得自己当初出车祸撞的是脑袋,玩了一出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