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爱着她的族人,所以自愿献出自己,希望通过你找到回来的路。”
朱标想象了一下当年的境地,声音低沉的问:“然后呢?”
朱元璋道:“当年她只知道你会被注入无数的圣光,她并不知道商行舟和族人准备把你的日轮崩毁。”
“她不知道,那你呢?”朱标看着朱元璋:“师姐你也不知道么?”
“当年外公和商行舟的确讨论过这件事”朱元璋目光清澈,毫不掩饰:“我和外公都认为想要圣后起疑,你的出现就能达到,么有必要一定要崩毁你的日轮,毕竟日轮这种东西只有陈氏皇族有,而且很容易被鉴别。很多时候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效果会更好。”
朱标把话接了下去:“但是,老师坚持,是不是?”
朱元璋叹口气道:“倒也不是商行舟一意孤行的坚持,他要的结果是圣后吃了你,那么你健康还是疾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你再天赋异禀,也不可能比圣后厉害。”
“所以是,当年的遗民?”
朱元璋点点头:“那个白衣僧侣,还记得么?”
朱标点头。
“他是陈玄霸的侄子,也是遗民里的主导人”朱元璋道:“是他坚持,为求稳妥。他甚至说服了你的母亲,答应只让你承受一段时间的痛苦,但最后一定会让你活着。你母亲心善,又心软,而且没有任何的修为,最后只能同意。”
眼看朱标的情绪再次起伏,朱元璋道:“她曾经亲口告诉我,她是准备用禁术将你的命运转移到她自己身上的。”
“那,后来呢?”
离山。
清晨第一缕阳光进入屋子,朱元璋便立刻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却被温暖的触感惊醒。
张居正好笑的看她满脸满眼的惊讶,问:“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朱元璋眨眨眼:“你怎么还在?想做昏君从此不早操了?”
离山弟子修行极为刻苦,张居正作为大师兄对自己的要求更是严格,虽然他没有干涉过朱元璋睡懒觉,但自己从来都是风雨无阻的定时早起,朱元璋不止一次的感叹他定力超群,居然扛过了温柔乡的诱惑。
张居正闻言笑,倾身亲了亲她,道:“离山周围风景秀美,今游玩。”
朱元璋问:“怎么想起来去玩了?”
不是说张居正不能游玩,主要是离山上下修行勤勉,朱元璋一直以为他是绝不会自己放假偷懒的。
张居正笑这揉揉她的发,没有回答。
朱元璋虽然和朱标以及皇帝陛下同出一门,但是不论性情还是习惯都天差地别,朱标和余人性情都有些木讷,不善与人交往,可朱元璋精通此道,朱标和余人生活认真严谨,如清风一般,可朱元璋,骄纵任性肆意妄为,如夏花般绚烂耀眼。
离山是上下勤勉修行的山门,即使有苏离这个小师叔,整体剑意锋芒极盛,但,还是认真修行简朴生活的门派,而朱元璋极随意极懒,修行早已停止,看书论道更是没有兴趣,又因为辞职而一身轻松无事可做,每天除了吃喝睡觉之外。
就折腾折袖和南客,苟寒食等人根本拦不住朱元璋,唯一能阻止朱元璋的张居正,为了个人私利,调停的很是敷衍,于是翠谷里一片雀飞狼跳。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朱元璋很无聊,相当无聊,极度无聊。
虽然她不说,但是张居正感觉的到。
朱元璋问:“嗯……你和师父说过没有?”
张居正继续道:“就是师父催我的,放心吧,离山不是你想的那般古板。”
朱元璋眨眨眼,道:“其实不是古板的问题。主要是你的名声太好了,大家对你的期望也太高了,所以不能接受你有任何一点瑕疵,如果你有,那也只能是别人的过错,譬如。”
朱元璋指了指自己:“我”
“婚前性行为是这个时代所有世人不齿的行为”朱元璋叹口气:“我们能想得开,或许师父也能,但是绝大多数人,绝对不能。”
张居正问:“那你还不肯嫁?”
朱元璋转转眼珠:“不要!我才不要因为被人的眼光就嫁人!”
张居正早已习惯她五花八门的说辞,也不纠结:“既然你醒了,那,起床?”
朱元璋闭了眼摇头:“再睡一会,我没睡够。”
张居正问;“怎么这么能睡?”
朱元璋咬牙:“那不都怪你!”
张居正笑:“可是我和你一起睡的啊!”
朱元璋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