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今日,还有一场仗要打,她会护好这个孩子的。
“祖母。”
“跪下。”
“祖母?”
“跪下!”
韩丹阳没有跪,这一次,她没有错。
“既无错,为何要跪?他贺从樟宠妾灭妻,丝毫不顾及我的颜面,我与他和离,有错吗?我怀中之子乃是瑕月与三弟所出,名正言顺,有错吗?”
如今韩承嗣命丧沙场,宋夫人病卧床榻,江夫人自然是想咄咄逼人,企图拿到这韩府的掌家权。
“瑕月既未嫁入韩府,那么这孩子,何来名正言顺之说?”
“的确是未嫁,可这件事乃是陛下所赐,莫非二叔母连陛下的旨意都敢违抗?”
江夫人不说话了,皇帝的旨意,她自然是不敢违抗了,她有些得意忘形了,大房倒台,这韩府终究是要他们二房撑起来了!
“好了丹阳,将孩子抱过来,让祖母瞧瞧这孩子。”
韩老夫人如今也老了,刚失去了一个孙子,到底是给了她重重一击,如今有了个重孙,她自然也高兴了几分。
“是男是女?多大了?”
“祖母,是个男孩,如今才不到一个月。”
“他娘呢?”
“死了。”
“什么?”
韩老夫人眼中出现了那张风华绝代的面容,若是再大些,必然是倾国倾城。
“其中内情,还是得问三弟,只是祖母,这孩子来之不易,三弟或许此时正需要这一味灵丹妙药。”这个孩子,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韩丹阳可是带足了人,若是韩府敢抢孩子,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的意思是?”
韩丹阳见老夫人并没有抢人的心思,微笑示意:“将孩子留给三弟照顾,或许能抚平三弟的伤。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因我、兄长、母亲父亲的缘故,给三弟带来太多的伤痛。”
韩丹阳如今毫不犹豫地指出当初就是他们的错,把痛苦加注在还是幼童的韩允默身上,这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呢?
“这孩子无名无份,若是进入了韩府,恐有人说闲话啊?”江夫人面露难色,似乎是真的为了韩府着想。
“祖母,那便传出三弟与瑕月早已成婚的事情,瑕月难产而亡,便可。”
既能让孩子暂时留在韩家,又能将一切风波平息,是个不错的法子。
“既如此,那就留在韩府。至于你的事,做得好!我们韩家的孩子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谢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