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第一次走进初中的校门。
那天也许很热,但又不是那么热。但我知道,我内心狂热。内心狂热的意思就是,我为男女分桌而坐的形式而疯狂愤慨,又对那些出现在我面前新鲜的异性面孔而浑身燥热。看到这么多的新鲜女孩,我立刻把我小学那个不曾牵过手的女友抛在脑后。
森林即达,谁思枯木?
当时幼小的我还不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么回事,不知道找对象要横跨班级、纵跨年级、老少皆宜这么高深的理论,傻了吧唧的在本班苦苦追寻。
于无声处听惊雷,你能体会这种感觉吗?
那种矮子里面拔大个、在最丑陋之中寻找最美丽的过程,那种孜孜不倦去探求美、追随美的心境,那种坚韧不拔、百转千回仍向前的气势,我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感动不已。
如上所述,我的智商情商飞驰在追求爱情的高速公路上,一日千里。
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热恋失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和身边的人在共同的热恋失恋中渐渐熟络起来。
“哎,赶紧问问老师这句话怎么理解。”同桌用胳膊肘碰我,一脸对知识的饥渴。
我正襟危坐,满面纯洁。
“快问,赶紧的,要不我就把你写的情书告诉大花!”同桌威逼。
“无所谓,我写的情书也不是一封两封了。”我摊摊手,继续看那篇拗口深奥的文言文。
“你问的话我告诉你XXX喜欢谁!”同桌淫笑,说出我当下正在追求女生的名字,利诱我。
“老师,我有问题。”我咽了咽口水,毅然决然举起象征提问的右手。
语文老师款款走过来,胳膊支在我的桌子上,耐心解答我的问题。 我做聆听状,同桌心猿意马。
“又换了,今天这个花纹挺好看!”同桌看着老师的背影激动的告诉我,同时表现出真正的饥渴。
“有意思吗?”我一脸的鄙夷,心里盘算着:“XXX戴什么样花纹的胸罩呢?”
看到上面写的这些,你一定觉得我是一个卑鄙无耻淫荡恶俗的人。
其实一个人谁又能简简单单的看透?看似快乐的人可能有着一颗最为悲伤的心,灿烂的笑容只是对落寞无奈的粉饰,那些无所谓的表情下面可能有着足以崩裂心扉的疼痛。
但是,能笑一笑总是好的。真心也好,假意也罢,笑一笑,好歹说明你还有些许勇气,还有一丝精神,还有一份昂扬。起码会让你身边的人好过一点,谁愿意对着一副哭丧的脸孔?
所以,就算别人觉得你卑鄙无耻淫荡恶俗,觉得你乐观开朗心比天大,还是笑一笑。
所以,当叶面红耳赤的问我“你怎么那么恶心”的时候,我也只是笑了笑。
叶是大花的后桌,我当时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她是大花的后桌”,是个女生,是个嘴很笨的女生,一张大众脸使得我几乎在寻找美丽的道路上完全无视她,知道她纯粹是因为大花的原因。
大花是我的小学校友。是个人,猥琐的人。他习惯梳一个卑鄙的三七分头,戴着那时最为流行的无框眼镜,偶尔会忧郁的吟两句古诗,装出一副书生模样。当然,更经常见到他一边用一把玲珑精致的木梳梳理秀发,一边把头深埋在桌子下面研习他妙手偶得的黄色书籍。
我一直觉得大花和叶有一腿。
猜测谁和谁有一腿是小学留下来的恶习,天知道这个恶习拆散了多少内向怕羞的少男少女。但是大花不是内向的人,我想。没有哪个内向的人会把身边所有的异性调戏个遍自己还乐在其中。所以叶就很凄惨,经常被大花戏弄,诸如“叶出来接客啦”这类话不绝于耳。
叶很安静,白嫩的脸会无声无息泛起一丝绯红,八字眉下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两下,回一句“贱人”。
“叶有什么好啊?你怎么就喜欢她呢?”我好奇的问大花。
“XXX”大花一向粗俗,以这样一个三字经作为对我的答复。
我就这样无辜的被侮辱了,然后深信,大花和叶,有一腿。对于大花的否认,我觉得我很理解他。我也不会承认我喜欢这么一个不出奇的女生。
“知道老汉推车吗?”大花一脸淫笑,岔开了话题。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