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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梦里

梦总是那么飘逸。在梦里,我看到我正骑在天使的身上笑傲操场。大花给我提鞋,武强壮为我扇风,王卫在我身侧大声朗诵家传黄书,叶大赞我英俊潇洒,高挑女神高呼我文成武德,代数老师卑躬屈膝称我智慧第一,班主任诚惶诚恐夸我才气无双,语文老师一把掏出自己的胸罩大叫敬呈圣上观详。我手拿胸罩灿烂大笑,高呼过瘾。

突然!历史老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出来。只见他左手上仍旧拿着一支劣质香烟,右手轻抚菊花,满脸的狰狞直冲过来。待到了目瞪口呆的我面前,突然脱下上衣,潇洒转身,露出他后背上不知何时刺的四个大字:还我屁眼!随即这四个字青光一闪化成四条毒蛇一齐朝我迎面扑来!

“啊!”我惊叫一声,从床上坐起,只觉冷汗淋淋。看来人就应该善良点,别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以免噩梦缠身。看看外面天色尚早,我又一头倒下,一面为历史老师的肛门诚挚祈祷一面沉沉睡去。

同一个夜晚,大花却在家里受尽凌辱。

“数学老师说你有潜力。”大花的娘亲家长会归来如是说。

“恩。”大花窃喜,以为逃过一劫。

“那数学怎么不考满分?!不知道用功?不知道努力?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孩子,从今天起,每天晚上多做套数学卷子,不做完别睡觉!”大花娘亲严酷的说道。

“……”大花泪流满面。

“还有,你们班那个武强壮他爸是干什么的?好臭啊!”大花的母亲心有余悸的说。

同一个夜晚,前同桌却在家里和大花一样泪流满面。

“为什么考的那么差?”终于得知自己儿子成绩后,前同桌的父亲暴怒。

“……”前同桌沉默不语,难道他辩解说我抄错卷子了?

“从今天开始不给你零花钱,一点不上进!”前同桌的父亲恨铁不成钢。

“……”前同桌抑郁,自己买吉他的愿望再次落空。

“还有,你们班那个武强壮他爸是干什么的?好臭啊!”前同桌的父亲心有余悸的说。

一个看似完美的计划最后往往会功亏一篑,因为我们常常会忽略”人”这个最不确定的因素。我们可以推导出牛顿都没见过的公式,却永远解不出一个人内心深处的那一个二元一次方程组。这,往往是悲剧产生的根源。

同一个夜晚,武强壮回到家里,蹑手蹑脚的溜进厨房准备吃饭。

武父从自己的房间踱步而出,看着正狼吞虎咽的武强壮严厉说道:“干什么去了,才回来?!”

“今天学校大扫除……”武强壮头也不敢抬,含糊说道。

“哼,总大扫除。”武父显然不信,不过也没深究,又缓步走向自己房间。

“对了,你们这学期怎么没期中考试?”武父突然来了一个回马枪。

“……”武强壮心里一紧,差点晕过去,慌张说道:“现在不是素质教育吗,教育部不让期中考试了。”

“那这么说家长会也不开了?上学期不就是期中考试后开的家长会吗?”武父将信将疑。

“恩恩,就是这样的。”武强壮忙不迭的点头,饭也顾不上吃了。

“哦……”武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身走开。

武强壮这时心里才算是有点着落,长舒了一口气,再次端起刚刚放下的饭碗。

“我明天去和你们老师谈谈吧,了解下你最近的情况。”武父背对武强壮,悠悠说道。

“……”武强壮的饭碗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嘴巴瞬间失去咀嚼功能,眼前一片空白,脑海不断回响着其父那句“和你们老师谈谈”“和你们老师谈谈”“谈谈” “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谈”。武强壮在这些回声中头晕目眩,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周末这两天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写作业,日忧夜虑以致憔悴不堪,终于在周日入睡前面对如山的卷子艰难的决定开学借天使的作业抄,随即欣然入睡,鼾声连连。

当我再次不情不愿的迎接星期一的时候,我悲剧的发现,我又迟到了。匆忙出门,我又开心的发现,武强壮再一次和我一起迟到了,不愧是同桌。

“哎,你脸怎么肿拉?”我看着脸颊明显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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