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静的不像话的几个月,是南云锦一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就在南云锦以为她可以陪着师尊度过剩下的一辈子的时候,一件事情却是彻底将南云锦打入深渊。
南云锦看着眼前的画,再看看早已经泪流满面的言默,心中窒息感涌上来,“阿默.....你....”
言默手中的画拿的很紧很紧,可是又想起自己这么用力,会把画弄坏,言默又放开了手,将画完完整整的挂回去。
这幅画正是当初南云锦为了寻找师尊给白泽画的,找到师尊之后,这画一直挂在府中,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就碰巧被师尊看见。
画中的女子一身白衣,脸色凌冽,手中长剑挥舞,似乎下一刻就要从画中走出来。
那张脸是言默,却又不是,言默看的分明,那是有着和自己一样的脸,但是性子却是完全不同的人。
上面还有一行小字:尊师苏寒烟于青竹林舞剑。
言默没有管站在身后的南云锦,径直离开了。
她一路跑着,没有再回水榭,而是径直回到了自己最开始的地方。
宁无笑发现了不对劲,立马进来,看见拿下的画,不确定的问:“尊上,她是看见这幅画了吗?”
南云锦点点头,“大祭司,我该怎么办?”
南云锦双手抱着膝盖,不知道如何是好,言默一定是误会自己了,误会自己把她当成替身了。
可是她就是师尊,师尊就是她,自己要如何和她解释。
南云锦顿时觉得心乱如麻。
宁无笑拿着拐杖,站在原地踱步,随后建议:“尊上,要不还是告诉她吧,毕竟她早晚要知道的,她是至阴之人,天命难久,将来你们在冥界相见,不还是会明白一切。”
南云锦被宁无笑这么一说,想起来阿默是至阴之体,她活不到寿终,可是这几日的生活使得南云锦会刻意忽略这个问题。
可是自己说了之后,师尊还会喜欢自己吗,她会不会恨不得杀了自己?
这一切,南云锦都不敢去赌。
看着尊上如此纠结的神情,宁无笑也是快刀斩乱麻,“尊上,现在是时候告诉一切给她了,毕竟谁都不想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她本来就是仙尊,天之骄子,如此堕落泥尘,完全是因为你,如今不管前程如何,都不该再一次欺瞒,将来冥界相见,你们只怕是会更加.....
剩下的话,宁无笑没有说出来,但是南云锦明白。
南云锦似乎是下定了心思,夺门而出。
宁无笑看着这一对怨偶,也是无奈叹气,什么时候她们能够回到从前啊。
南云锦去了水榭,发现里面并没有人,里面的衣服也都没有收,南云锦知道言默去哪里了。
立马去城外。
茅屋前,南云锦静静的站着,看着紧闭的大门,但是她能够感觉到阿默就在里面。
南云锦知道自己这样很不礼貌,但是如今别无他法 ,阿默听不见,自己只能直接进去。
南云锦看见言默一个人盖着被子,将自己全部包裹起来,小小的一团,看着南云锦十分心疼。
南云锦慢慢伸出手,慢慢拉开被子,眼前的人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十分可怜巴巴。
言默看着眼前的人,十分惊讶,再看看门,明明没有被打开的痕迹,她是怎么进来的?
南云锦将人拉起来,脑海中阻止着语言,随后深吸一口气,解释:“你今日这么生气,是觉的我把你当成替身了吗?是觉得我把你当成我师尊了吗?”
言默点点头,手中有些颤抖,但是还是比划:“她和我一模一样,我怎么能不多想,而且你和我认识也是无数的巧合,我以前并不认识你,可是你却对我这么好,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以前我不明白,还以为是老天爷开眼了,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我只是一个替身。”
言默比划着,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下来,自己明明已经很幸福了,还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可是到头来自己只是一个笑话,自己从来都不是阿锦喜欢的人。
自己在很久以前,看见过阿锦喊的师尊,是在自己被那个绿色的狐狸吓到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在迷迷糊糊之中,看见阿锦慌慌张张跑来。
眼神中满是焦灼担心,她嘴中喊的分明是师尊,只可惜当初自己并没有当成一回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在水榭的时候,阿锦和自己说起师尊的时候,那眼中浓浓的悲伤完全不似作假,自己当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