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唤来,替她擦去泪水,温柔着声线道:“前些天我跟你讲过未来的房价会很贵,但是,再贵也贵不过爱情,小婷婷,你说对么。”
她还小,可塑性很高,他不希望她再变成前世的样子。
周婷婷低下了头,口中满满的的食物让她的话语有些含糊。
“哥哥,我听不太懂呢。”
这时远处已经传来了一道道哨声。
工作人员不耐烦,连声催促,“你们两个孩子说够了没有,快发车了。”
终究还是要走的。
刘青深深叹了一口气,不再逗留,快步上车找到座位,隔窗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小女孩儿挥手告别。
...
今天的阳光很晒,很像前世说出分手的那一天。
那天攥着手机,从上午等到傍晚。
他很希望老天爷下一场大雨,给自己的初恋画上一个句号,却没能如愿。
也没有等来“我们和好吧。”
反而被烈日灼伤了心神。
老天爷安排给他的生活,鲜有如意之处。
...
内燃机催动着坚冷钢铁铸就的列车,同苍天视万物如刍狗一般无情。
莫说回头,它哪许游人一刻踌躇。
窗外,被布满圆洞的水泥杆割开的风景飞一样不断闪过。
火车缓缓提速到极限,孤零零矗立的小女孩儿逐渐变成了一个小点,直到拐尽一个缓弯,再也望不见。
“呜~”
又是一声长鸣。
无尽的铁轨承载着满车的怅然,路过一座又一座似曾相识的城市,一路向北。
-
前世为了不让对方难斩相思,狠心将聊天频率逐渐降低,越来越少,抱着手机,看着聊天框,一天天折磨,一天天忍受。
不说爱,不说想,打下的字符只有淡淡的问候。
也许只有自己才知道,那几个不咸不淡字符承载着什么样的浓烈情绪。
开学,所以必须走,便如前世那般做,只是个借口。
刘青并没有回高城。
他先乔装打扮去了帝都,用一周的时间摸清了梁家所在,后回了老家锦城。
帮爷爷奶奶做做农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跟爷爷学学二胡,一起带着细狗追兔子,完成上辈子未竟的梦想。
六月初,开着拖拉机麦收,亲手堆起小时候最爱的麦秸垛,躺在上面看日月升落,朝霞晚霞。
有时一看就是一整天。
他已和双亲说过,不要打扰他。
麦收结束后,庆表哥和云表姐传来喜讯,说他们考得很不错,估分很高,能够到985的边缘。
刘青告诉他们未来更多的是要关心修炼,可以考虑一下报考各地刚成立的武道大学,就算以后不走这个路线,也得保证练个马马虎虎。
不然,以后连小孩子都打不过会很尴尬。
两位表亲从善如流,当天就去溪北神秘事务管理局测了体质。
官方人员说只要他们的分数能达到一本线就可以上溪北武道大学。
接下来就是他们一家的决断了。
...
6月21日,刘青回高城参加了毕业考试,考完立即换上旧伪装,带上大矛和先天葫芦,又到了帝都。
矗立山巅,望着远处不见边际的群楼。
“我来此处,为她清路,为人族除鼠。”
刘青持矛道。
遂向这座城市一揖。
“注定将扰帝都清静,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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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5.5-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