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循声一看，三个衣着昂贵的女生围着一个女孩，言语不堪入耳，那女孩低着头揪着自己边角泛黄的白衬衫下摆忍受着她们的欺凌。

“那个女孩是我们学校的贫困生吧？这帮人怎么这样子啊，我们去帮帮她！”齐嫣然义愤言辞，莫乌珩也正有此意。

“几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这么侮辱一个女生吗？”随着莫乌珩的出声，几位霸凌者不耐烦地转身看向她，却认出了她的身份，只好忍气吞声。

没办法，在这座被誉为华国经济中心的厦洋市，莫家是几个顶尖豪门世家中的一个，而她们的家族堪堪只在中游挣扎，得罪不起莫家拥有继承权的大小姐。

“莫小姐，”一人带上虚伪的假笑奉承着，似乎是三人中的老大“我们间的小打小闹污了您的耳，真是抱歉，这样吧，我家最近进口了一批上好的珠宝，我给您送去当作赔礼。”

莫乌珩露出礼貌的微笑：“请不要用你的家产来挑战我的零花钱谢谢。”

“莫小姐，这……”那女生听了顿时面色一变，知道了她不好打发怕是要和她们死磕到底。

“是谁指使你们对付她的？”不想浪费时间的莫乌珩一语道破天机。

“我，我们没被指使，都是自愿——”她们闻言纷纷慌了神，连忙否认道。

“左边的女生，你右手手掌上的炭笔印迹根本没有洗掉，素描课刚下课就抓紧时间过来了吧？中间的这位，你的遮瑕没有彻底将黑眼圈盖住，最近正逢考试周，每天晚上都复习得很晚吧？不然也不会没精力好好打扮。”

“你什么意思？”

“呵，自愿？自愿降低身份、挤出宝贵的时间去捉弄你们懒得放在眼里的贫民生？若非有人指使，你们怕是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作为名牌大学的华洋大学当然卷学分卷得离谱，如果不是莫乌珩本身脑子好使还有着前世学习的记忆和经验撑着，她的头发早就要掉光了，所以哪有这么多闲得慌的富家小姐去充当“恶毒女配”呢？

三个女生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带头的那位道出了原因。

原来，她们都曾被学生会会长顾不语抓住过把柄，现在他用此来威胁她们帮他欺凌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学校的特招生柳琪琪。

“操！这是什么品种的渣男！”一旁的齐嫣然气愤地飙出一句国骂，引得其余几人纷纷瞩目，发现自己人设崩了的她赶紧傲娇地补了一句：“干嘛？本小姐还说错了？”

莫乌珩也很是震惊原本在她心中挺有好感的会长——主要是因为学生会能帮他们给出批假，而作为学长会会长的顾不语当然是出了很大一份力——会做出这样的事。

“莫小姐，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就先走了。”自以为事情已经了结的几人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却被莫乌珩出声制止：

“请等一下，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但这并不是包容他们所做之恶的理由，不是吗？”她顶着张好说话的笑脸，言语间却满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三人只好硬着头皮向柳琪琪道歉。

直到三人走远，柳琪琪才如梦初醒地向莫乌珩二人道谢。

“没事没事，我只是打酱油负责被带飞那个，要谢就谢莫乌珩吧，”齐嫣然摆摆手，“对了，你认识那个顾不语吗？是哪里得罪了他吗？”

“嗯，”柳琪琪低下头，不想展露自己眼底的痛苦，“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很好的人……之前我被欺负他都会站出来帮助我安慰我，没想到……”

柳琪琪像是接受不了拯救者变成施暴元凶的事实，她崩溃地蹲下身子抱住自己。

“你别伤心……”齐嫣然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安慰中带着不知所措的笨拙。

“谢谢你们，现在让我一个人静静吧。”因为闷着头，柳琪琪的声音被模糊了，可还是能听见其中的哭腔，莫乌珩见此也配合地拉着齐嫣然离开了。

她们没有回头，自然也没看见原本正蹲着哭泣的柳琪琪缓缓起身，本该蓄满泪水的眼眸也泛起了一丝兴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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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了太多时间，无法排练的二人只能原路返回。一路上齐嫣然一言不发，临近分别，她才突然呢喃似的说道：“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很疯狂……”

从小到大，齐嫣然见到过太多病态糜烂到令人窒息的爱意了，有她继兄的，有她周边人的，她不停地说服自己忽略它们，让自己的生活好过些。但现在，她有些累了，熟悉剧情的她，在汇演上她的表演会是自己前往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