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死了知更鸟？

是我，蝙蝠怪物微笑着说，

子弹贯穿了小鸟们的身体，

在没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们已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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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细长苍白的手从坟墓里破土而出，那是终于看完15秒视频获得复活资格的莫伊拉，咳，开个玩笑。

其实是因为莫伊拉是用自己的真身来到这个世界的，而她的真身是不死的，这使得她假以时日便能复活，这也是她留给布鲁斯的那句没说完的话是“等我回来”的原因。

没对这个世界做过多了解的工作人员都低估了这里的危险程度，谁也没想到被压制了力量的神也会被一个人类反派杀死，所以时空管理局给出补偿：她将恢复一定的能力，如若遇到了危及生命的时刻，她的束缚可以完全取消。

从坟墓里爬起的莫伊拉环顾四周，自己被葬在了韦恩庄园里，和布鲁斯父母的墓碑排列在一块儿。

[万物与我都是荒诞的寂静，此时我想你。]

莫伊拉一手拾起与她葬在一起的戒指一手抚摸着她墓碑上布鲁斯刻下的文字，像是透过它们抚摸着爱人的脸庞。

她抬脚走向韦恩老宅，那是栋充满哥特风格的建筑，它像颗上世纪的璀璨遗珠掉落在哥谭的土地上，一砖一瓦中尽显老钱家族的底蕴。

“布鲁斯？阿福？有人在吗？”门没上锁，意识到不对的莫伊拉推开它向里面喊道，但无人回应。

莫伊拉连忙跑到通往地下蝙蝠洞的电梯前，原本被机关掩盖的电梯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她眼前，电梯前方的地面上还遗留着褐色血迹。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是谁闯入了这里？小丑？企鹅人？还是黑面具？布鲁斯他们又在哪里？

来到蝙蝠洞的莫伊拉一出电梯，入眼的便是倒在血泊中的阿尔弗雷德，站在他身旁同样伤痕累累的人形怪物正死死地盯着她蠢蠢欲动。

目光瞥见了阿尔弗雷德手边的猎枪，莫伊拉在那怪物扑过来时利索地一个前滚翻成功拿到了枪把怪物爆了头。

“阿福！”解决了怪物的她连忙扶起阿尔弗雷德并将手覆在他的伤口上用能力加速愈合。

“莫伊拉小姐？”睁开眼的阿福惊讶地看着眼前人，“真的是你！”

“是的阿福，我回来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布鲁斯他们呢？”

阿福没有回答，莫伊拉记忆中那个永远都神采奕奕的老年人此时像是被击垮了一样颓废，他看向角落里被莫伊拉杀死的怪物，眼神悲伤，语气里满是认命般的无可奈何：“那个怪物是提姆少爷……”

莫伊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她猛地站起：“什么？！不，我，我不知道……”

“这不怪你莫伊拉小姐，”阿福摇了摇头苦笑着，“都是我的错，我错估了老爷，我当时应该狠点心扣下扳机，但是……”他痛苦地用手遮住自己的面容。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阿福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中，莫伊拉逐渐还原出了一个恐怖荒诞却又最为合理的真相。

那天，小丑的玩笑开得比任何一次都要疯狂，他抓住了蝙蝠侠并把他绑了起来，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摧毁这座他为之奉献了一切的城市。

纵火、屠杀、哥谭变得无比混乱无序。小丑杀死了戈登警长，将他不能瞑目的双眼挖下，又如同炫耀战利品般地把它们扔在蝙蝠侠面前。

他大笑着当着孩子们的面枪杀了他们的父母，接着给孩子们注射了小丑病毒，原本崩溃的他们下一秒便咧开了和小丑如出一辙的病态笑容，像是嘲笑着当年的那个八岁男孩如今所做都是徒劳。

跪在地上目睹一切的蝙蝠侠身体微微颤栗着，有什么东西在静脉中膨胀，逐渐沸腾起来向身躯各处扩展，那是他再也无法掩盖的愤怒仇恨和沉积已久如今全部爆发出来的杀意。

杰森、芭芭拉、戈登、还有他的爱人莫伊拉。曾毁在小丑手上的人一个个地闪过蝙蝠侠的眼前，就让这一切都在今天结束吧，一个声音在他的脑中吼道。

与此同时，蝙蝠侠用蛮力挣脱了身上的束缚，冲天的怒火使得他手臂肌肉紧绷，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锁住了小丑的喉咙。

“咔嚓——”他扭断了小丑的脖子，没有一秒的犹豫。

小丑的疯狂笑容永远凝固在了脸上，一股绿色的气体从他张开的口中升起，被毫无准备的蝙蝠侠吸进了体内——那是他留给蝙蝠侠的最后一个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