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人家的城市和农村,那是怎样的状态,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甚至超过他们。
从前伴随我们生活的所有东西,无论是弹珠三角抓石子,还是油灯土灶自行车,甚至过年过节,全部都消失,变得平淡变得寻常,你会觉着这样是必要的吗?”
秦月悚然一惊。
“我会觉得很失落,心里空荡荡的。”
“就是如此,对于张镇来讲,不提武术,就是过惯了年却不能再过,对于农民来讲说,不让种地,就是吃惯了杂粮非要面包。
哪怕他们是穿着戏服自娱自乐,我也会尊重敬佩,因为那些东西证明我们活过,证明我们是我,而不是来世上慌慌忙忙走一遭,又悄无声息离去的过客。”
秦月抱住罗学云,情真意切道:“只要和你在一起,我能忍受这种失去。”
罗学云摸着她的长发,微笑道:“我现在做的,就是想这种东西逝去之后,我的那些亲朋好友,姐妹兄弟,在回忆这段时光时,更多的是甜蜜满足,而不是遗憾后悔。
所以我尊重张师傅,尊重汪老爹,甚至尊重做烩面的大爷,每个人只要光彩地活着,就有意义,至于他是教授武术,还是推车上街卖调料,都无碍这种光彩。”
秦月长出一口气,笑道:“我明白了,我们也要光彩地活着。”
“当然。”罗学云道。
温存良久,秦月道:“明天,你会给汪金温机会对吗?”
“这可不一定哦。”罗学云笑道,“首先他得带着老爹过来,若是一个人来,我可不想成为哄骗别人家产的奸商老财。”
“我们打个赌,就赌汪老爹来不来。”秦月道,“我赌来。”
“那我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