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锁死老两口,让他们维系纽带,持续给幺儿谋好处。
给老两口,就等于给幺儿一家,就是这么个简单逻辑,根本不复杂,也丝毫不用遮掩,毕竟黄岗附近都清楚,罗家三兄弟三个样,越大越不一样,表面说是亲兄弟,实际不如堂兄弟,光靠兄弟情义,根本扯不住任何人。
这事一出,罗老娘就觉得对不起其他两个儿子,尤其是罗学云,虽然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没觉得有本事的儿子带一带没本事的亲兄弟有任何毛病,但绝不是这样一种方式,一种赤裸裸撕破温情面纱的方式。
罗雨得知消息之后,立刻搬到岭上新屋,跟罗学晖等人做邻居去了,这还是上罗坡结婚潮集体找地方建新房时盖的,当时给到年纪的大姐二姐都要一个宅基地,为此没少起口水仗。
后来大姐出嫁,把她的房子转给刘明理,而罗雨去了陈清工作,没打算再回黄岗久呆,因此房子上了楼板装了门窗就搁置,里面都是毛坯。
她的毅然决然还是赌气,气幺弟之前的一句规划,把她和幺妹的屋子改造成将来小孩住的房间,更是气老爹老娘做事没有原则,认不清人,做不好事。
罗雨倒是痛快了,可让这件事更上层楼,让村里人都在好奇她家发生什么事,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迟早要戳破。
可老爹老娘都不希望结婚之前戳破,想让罗学云去劝二姐回家,再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幺妹出马过无用,也觉得老娘这样办事不好,所以干脆呛她一把,揭穿畏畏缩缩的原因,直入主题。
“住谁家不好,就是来恁家都好说,帮忙照顾小孩,非要去要什么没什么的土坯屋,晚上冻死个人的地方,真是儿女没一个省心的。”
罗学云瞄老娘一眼没说话,但幺妹却已经懂了,佯怒道:“大姐还不让你省心,我还不让你省心,二哥还不让你省心?”
“你省个屁心,就知道呛我。”
老娘气得直掐幺妹,张牙舞爪。
秦月连忙过来阻止。
“娘,有话好好说,别气坏身子。”
罗老娘借坡下驴,道:“老二啊,你去劝劝你姐,叫她去宿舍住两天或是来恁家住两天。”
“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要不肯顺气,将来在哪里出嫁都是个问题,即便现在劝到我家也没用。”罗学云淡淡道。
“那你说咋办,咱家现在这样风风光光,可不能叫人笑话。”罗老娘恹恹道。
“不笑话是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如此,就是今天不笑,以后也笑。”罗学云哂道。
“总是婚礼得乐呵呵办下去,不能让亲戚带着心思过来,那你爹脸能兜得住?”
“解铃还需系铃人,谁惹的二姐,谁去求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