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阶段,早前秀禾跟我说人心浮动的事,让我明白大家伙对名义这件事还是很在意的,我是谁的人,我能管谁,能被谁管,有些活能不能推给别人,有些好处我能不能要……”
袁晓成田秀禾一听这开场就知道非同凡响,恐怕影响公司后面的格局,不得不坐直身子提高注意力。
“别跟学生听课似的,具体实施措施,还是得你们开会讨论。”罗学云笑道,“第一个问题,就是矫正青云食品的合资结构,使它成为跟青云农业同级的公司,也就是说,两青云以后最多是兄弟企业,甚至只是伙伴,反正不再是上下级。
我会抽空去地区跑一趟,看看领导们的意见,若是可以,会成立青云总公司,分别控股青农和青食。”
袁晓成面无表情,不置可否,田秀禾有些冒汗,分家之后意味着有什么话,青食不必再顾忌可以大胆说。
一些工作失误,比如蔬菜清理不干净,家禽病患检查不合格,原料到货不及时等等,即便不开罚单整改单,也可以大声说一句下次注意,而不是青农谁打个电话或者上门一劝,只能忍气吐声,独自抑郁。
青农员工之前自恃身份抱怨的东西,想把活计都扔到青食身上,这下全部破产,将来还会被反节制。
罗学云看出他的疑虑,笑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只要双方都认真工作,照章办事,不存在谁占便宜谁吃亏,倘若鸡鸭蔬菜市场价格上升,青农供给青食的价格也可以适当提高,保持优惠价格,但不能完全优惠。
同样,若是别家种的田黄蔬菜,质量价格都好,青食亦可以增大外购比例,而不必为了满足青农的产量消化,固定比例,早期总公司会做调控,随着将来发展,可能要慢慢独立,甚至完全不相干。”
重心转移了!
田秀禾脖子的汗流出来。
这已经不是分家,而是掀桌子,仅仅因为某些员工抱怨销售麻烦,想让青食全部兜住,就惹来这么大风波?非但没能偷到懒,反而要加大担子,盲目的扩张,不合要求的生产,以后没人买单,还得自己去找更多销路。
他敢保证,这消息一旦确定,青农恐怕要炸锅。
袁晓成摩挲手指,默默思考。
相比较田秀禾只顾自己一摊,他更能考虑全局。
“这样会不会造成恶性竞争,导致青农跟别人打价格战,这对青农不利,毕竟他们有大量的研究成本,而别人只需要买种子,再有,青云脱水蔬菜,田黄家禽这些品牌该属于谁,利润谁拿大头?”
“总公司。”罗学云淡淡道,“没有什么方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问题可以慢慢解决,但改变一定要进行,功劳记在本上,但要吃一辈子恐怕不行,毕竟总有新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