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着的亏心感。
“盛哥。”
“开会时就看你俩不对,怕你俩吵起来,特意等了一会儿。”罗学盛轻声细语道,“真真亲兄弟,为我的事红脸没道理的。”
“盛哥,在我心中你就是比亲哥还亲,凭什么田秀禾那样猖狂,挑你欺负,他对青农有什么贡献!”学晖忿忿不平。
“维持住青农这么大的产业,管理数千人,遍及各乡各村井井有条,就是他对青农的贡献,你若有这个本事,可以去学云那要官,换你试试。”
学晖熄火。
“你哥说的没错,我就是靠资历和情分硬推上来的,眼看四十岁,大字不识几个,当个副主管都费力,别说这计划那计划,这表格那表格,这人那人的。”
罗学盛语重心长道:“要论本事,比不上年轻人,那么复杂的拖拉机收割机他们都开得麻利的,什么零件坏了都会修,菜苗有什么斑点,鱼苗有什么异动,很快就知道害了什么病,该怎么处理有效,能减少损失……”
“这不能比啊。”学晖道,“你说的工作就是农技员的任务,他们就是学那个干那个,别说你,学云都比不上,你要做的就是维持整个生产中心有条不紊地生产收获。”
“那你认为我做到吗?”学盛道。
学晖哑口无言。
“虽然下面都有主管,每个人把业务做好,就不需要我操心,可作为一个总领头,自己负责业务的资料都看不懂能行吗?部门之间有冲突,谁主谁次都没有把握,算是好领头吗?”
学盛道:“我跟秦叔没法比,他不仅看得懂名堂,还会来事,就是这样还会被钟乐挑,被叶帆问,我凭什么一句重话都听不得?”
“可……盛哥可以慢慢学啊。”
“学不会了,资料越来越麻烦,事情越来越多。”学盛笑道,“按学云的话说,就是十五岁之前学的东西,都是真理,自己认为应该学也好学,三十五岁以后再学的东西,就是啥啥啥,全是离经叛道,不合规矩,心里再想学,本能都抗拒。
我是种地种习惯了,使唤牛可以,开拖拉机都吭吭哧哧,何况办公?再等两年,我把位置让出去,挂个名誉总监接着种地,照样乐乐呵呵。”
学晖咽不下这口气。
“田秀禾巴结过头,看人下菜碟,这事一定得让学云评评理。”
“千万别。”
学盛学亮齐齐惊呼。
“你去找学云说这事,只会让他难做,田秀禾按规矩办事,你要学云怎么办?若是批评田秀禾,以后青农真就谁关系近关系铁听谁的话,还能办事?
再者,也会让盛哥难做,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大年纪跟个气包子一样,说两句重话就告家长,不等两年,立马就要灰溜溜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