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都稳了。”罗学云欢笑举杯。

他能想到家庭喜剧的主意，正是因为《家有儿女》跟《武林外传》的牢固记忆，刘星一家用的玩具，喝的牛奶，哪个同龄人不感兴趣？就连武林外传的虚拟广告，都有人问是不是真的。

而前者，确确实实展现新世纪首都家庭的生活是怎样的风貌，虽然那时大家还只是羡慕，没有在意差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说的都说了，宴席便散，雷荣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留住罗学云跟袁晓成，其他人见状麻溜离去。

“无功不受禄。”雷荣眼眶微红，不知醉没醉，扯着罗学云道：“联合投资是什么意思，白送我钱？”

“什么叫白送钱，我是寻求战略合作伙伴。”罗学云把住他的手道，“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生意要想做大没有朋友不行。

坦白说，我虽然欣赏雷兄的背景，在本地吃得开，但更看重雷兄的为人，知道你跟很多人不一样，真心希望能和你做永远的朋友，一起在商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联合投资，就是我们同乘的大舟，一起驾驶它乘风破浪，改变世界。”

“联合改变世界，你可真敢想。”

“思想已经是最自由的东西，若是想都不敢想，谈何做到呢？再者讲，寇可往我亦可往，国际大公司把他们的产品，包括但不限于技术设备、电影歌曲、食品工业品卖到我们这来，我们难道就不能反卖回去。

就算真的不能，总该在自己地盘上，跟他们争一争吧，创立雷云文化，你不会真想只是拍拍广告，印印杂志，混日子吧？”

袁晓成坐在对面，眼睛不由地斜视过来，虽没说话，情感表露无疑——你小子厉害。

“我竟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大志向，不过也难怪，青云出口，优选超市，元旦歌会，足够证明你非但很有想法，喜欢做第一，还非常有气魄，多少有点视金钱如粪土。但是，亲兄弟明算账，我不是喜欢占别人便宜的家伙。”

雷荣看着罗学云，道：“优选超市我出力了，该拿钱该拿股份，雷云文化我马上出力，同样拿的心安理得，但是联合投资是什么东西，都是你自己的心血，平白让我消受一份好处，我当不起。”

“我出的钱，付出的心血都是我过去的股本，而你现在的股本，就是你将来要出的力，做生意尤其是要算清楚账目，不能拘泥沉珂旧念，否则做什么都难成气候。”罗学云认真道，“我拿现在，换你未来。”

“你想让我登上你的战车？”

“不是我的，是大家的，古代战车需要至少三人，有人负责射箭，有人负责持矛，有人负责驾车，现代战车也得有车长、炮长、装填手、驾驶员，分工合作是人类成为万灵尊长很重要的一环，不然很难面对风雨自然野兽各种困难。”

“自从你给我写信说这事，我就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过年我舅舅跟我讲，他不是你的贵人，你却是我的贵人，没有你，我即便不是走街串巷游手好闲，至少也是吊儿郎当浑浑噩噩。

优选超市是我们合作的第一个项目，虽然挂个雷总的名字，其实就是混，但是混着混着我发现做事真的很好，尤其是学祥的劲头狠狠刺激我，在他之前，我从未见人干活有这样的乐趣，恨不得住在办公室里。”

“他不是喜欢工作，而是把工作当成救命稻草，就像沙漠的人看到水泊，拼命捧水去喝。”

“所以啊，学祥的认真对我来说，就像是一记耳光，促使我反省自己是否辜负家里的期望，辜负自己的良好条件，是否应该认真做些事，而不是假模假样糊弄人。

元旦歌会就是我的水泊，因为这件事，我天南海北地跑，见识到各种风景，遇到不同的人，真真切切明白，做一件事哪怕是小事，能得到自己的欢笑就是小成功，能得到大家的欢笑就是大成功。”

“所以，你愿意跟我一起？”罗学云笑道。

“我已决定不再犹豫。”雷荣点点头，“但不是所有东西都要，倘若联合投资真要联合我，优选可以、雷云文化可以，陈清的几家不行。”

“你还有门户之见呢？”

“不必开玩笑，你应该明白我，乐进街也好，文具厂也好，我没出力都已经建好，还是非常微薄的投资，显然你是扶持家乡的善举，巧取豪夺我良心不安，坐享其成更伤害咱们友情。”

“老雷你确实是我见过的觉悟很高，境界很纯，为人很正的……”罗学云肃然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摒弃农民心态，不把土瓶土罐摆上桌显眼。

这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