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助农目的,也会帮忙销售,田集十多个村子,都是这么好起来的,大哥学着做就是,没谁拦着。”
罗学云声音冷淡,听不出喜怒。
“抑或者你想进青云做工,去报名就是,人事部只看专业素质和技能,不会区别对待,这些事都没有托人求人的必要,光是黄岗人就足够省却很多事。
不过,若是想当老板的话,就得自己多费心,跟旁人学一学,问一问,试着做一做,谁做这东西不是从头开始,从小到大?我当年种菜卖菜,做到现在这地步,不也是自己一个人蒙头撞出来的,没得谁的济。
爹、娘,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两口哑口无言。
这番话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任谁都明白未尽之意,我当初做买卖,没见谁帮大忙,现在凭什么要帮学风,若是要钱就直接说,别找这么多理由。
而要钱这种事,很难张口,罗学云这么多年足够证明自己冷心如铁,吃软不吃硬,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爹娘都管不了,何况兄弟之间,到底隔着距离,总不能一直打着侄子的名号,说侄子想要这,需要那,一笔接着一笔要钱。
团年饭的气氛,到此破灭,学雷跟幺妹俱是躲过一劫,没有把个人问题上会讨论,至于饭后的麻将,也未能成行,一来多数人没有牌瘾,二来一屋子小孩需要照料,还得贴春联剁饺馅擀皮,没得闲心。
众人陆续离去,罗学云留住幺妹,顿令她紧张不已。
“饭桌不是挺厉害的么,现在装起小可怜?”罗学云笑道,“我又不骂你,不打你。”
幺妹将月月拽在身前当护身符,道:“打骂只是最初级的手段,最明显的伤害,谈不想谈的话题,做不愿做的事,才更凶残。”
罗学云哼道:“那你不给爹娘做功课,非要在饭桌谈我不想谈的事,是不是助纣为虐伤害我?”
“我哪有权力封他们的嘴,老古董固执得很,说不通教不理。”
“清晰传达我的意思,总能做到吧?”
“那没问题。”
罗学云冷声道:“告诉他们一个道理,钱财米粮,买卖生意,我给谁,才是谁的,我不给,谁都不能抢,哪怕我死了,也有遗嘱规定财产去向,任何人,即便是拥有法定继承权的人,我不给,也没他的份!这句话讲明白。”
幺妹脸色刷得白了,勉强道:“大过年的,说什么死啊,活啊,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