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等双方合作白热化,青云不需要或者判定价值不高的产品,注定要降价,比如摩托给高价,大拖拉机给低价,以此抑平趋势,不至于真跟卖破烂似的,什么东西都拉给青云,囫囵收下。
说到底,摩托使用范围广,城里帅气,村里潇洒,不像大型拖拉机,耗油高、马力猛,很难找到足够发挥用武之地的场景,即便都不开火的情况下,折旧亏损都比小型高。
“这件事还是得请齐德龙出头,他是本地人,大伙认他的面子,好谈一些。”罗学云继续道,“最基本的要求,等你回玉阑,车上须得压三五辆东北产的拖拉机和配套机械。”
“明白。”钟乐道,“你呢,是打算先回家一趟,还是留在大北督促。”
罗学云沉思片刻,道:“还是催一催齐德龙,让事情稍有个结果,顺便调集第二批出口的货物,也算有始有终。”
“正月没完你就走的,细细一算,快三个月了,不想公司,总该想孩子吧。”
“正是因为想孩子,才要沉住气,把这个贸易流程铺平锁死,后来人可按部就班办理,否则我前脚走,后脚喊我回来救火,才是愚不可及。对了,袁晓成决定让谁来大北坐镇?”
“袁总拟了个名单,想让你决定。太年轻的,怕兜不住场面,毕竟不是谁都跟罗总和兴宗一样,少年英才,做事老练,年纪太大又怕没有冲劲,怕跟家庭老是分离,最后生嫌隙,的确是很难决断。”
“那就有魄力点,从东北招人。”
“这……”钟乐迟疑道,“我说句不好听的,全是当地员工,就怕尾大不掉,把分公司做成自己家的。”
罗学云道:“现代跨区域跨国公司免不了要大量任用当地职工,哪怕是国际顶尖的企业,也常得选当地人或者当地籍贯者,作为总负责人,青云何能免俗?
不过是健全管理制度,严格账目管理,常态调遣新员工轮值,遏制损公肥私等行为,话再说回来,就算让罗学杨罗学平他们过来当负责人,就一定能发现问题,不产生天高皇帝远,搞小动作的念头么?”
“好像不能。”钟乐摇头道,“看历史而言,一个人的出身教育,确实不能定死他的品行心性,只不过若是陈清籍职工过来领头,他做坏事的可能性更小,一旦被发现,就将在陈清抬不起头,被戳着脊梁骨骂。”
罗学云耸了耸肩,道:“如果只是依赖传统道德约束职工,那么其他籍贯的职工同样会有此顾虑,外地人不担心在总公司名声如何,难道不担心在自家生活地方的名声。倘若这个人真的坏透,满不在乎,出身也就限制不了他,你明白么?”
“明白了。”钟乐道。
“以自然规律而言,有些事很难避免,只是要做好声明,严格管理,不使其溃烂,无法无天。”罗学云叹道,“虽然我很不想说,可事实就是如此,水至清则无鱼。”
钟乐道:“罗总不必太过忧虑,青云发展态度不错,风气崭新蔚然,积极着呢。”
“新开的厕所还香三天呢。”
“额……”
……
齐德龙开始头痛,崭新的侧三轮摩托还没过够瘾,钟乐就带着叶帆黄诚天天“围攻”他,请这个厂长让他作陪,邀那个主任喊他到座,浑然成了青云编外人员,一辆摩托而已,就让自己呕心沥血,未免有些过分。
胡飞倒是看得开,劝道:“齐总,青云的实力肉眼可见,大北运一趟货,就能赚辆大解放,长此以往,还不赚得满坑满谷?这些离不开罗学云帮忙,所以该尽心力的时候就得尽心力,才能维持关系,何况你先前也答应过人家……”
说到这,齐德龙倒是好受许多,大北食品的肉制品在莫科非常畅销,风味相近,还是实在货,上架就没,比青云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快捷得多,他们也不挑,非得换什么卡车汽车农业机械,套利就快,一趟货能赚数万。
可这不能深想,一深想又得颓丧,齐德龙嘟囔道:“一辆大解放算什么,人家青云连明斯克卡车都拉回五辆,还别说摩托呢。”
“哎呦喂,我的齐总,不是这个比法啊,人家青云付多大本钱?从去年就开始调货,光是出差团队都去了两拨,不说一路打点,光是人吃马嚼,都贴多少钱,罗学云作为总裁还亲自憋在异国他乡两三个月。
我们出了啥?除了押货卖货去几个人,其他都是青云帮忙,到地方人家安排吃安排喝,还帮我们指点市场,咱得知礼啊。”
“不是我不帮忙,事情真不好办呐,饭也吃了,酒也喝了,机械厂不松口,我有什么办法。”
“无非是好处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