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甚和蔼。“投资的事不需要你们担忧,自有负责人,其他部门做好配合工作就行。”
闻听此言,张同清俩人松口气,由此可见财务人事是不想加担子,尤其是动作幅度这么大的时候,而学祥依旧沉默不语,显出特别的路子。
把小会开完,罗学云顺势邀请学祥吃饭,随便找带安静包间的一家饭店。
“磨山景区修整差不多,听消息大概年末或者明年开放,包括楚天台,有时间带孩子来玩。”沉默不是emo,学祥还是很开朗地谈天说地,“城里跟乡下到底是不一样,尤其这座九省通衢之地,有历史人文的积淀,你虽然把孩子留在老家教养,但也不能真养成土娃,将来偌大的事业,还是得孩子承担起来。”
罗学云笑道:“瞧不起土娃是吧?衣食住行,人类生存所需的一切,不都是从土里来的,要么土里种,要么土里刨,到终了还要入土,谁能一尘不染?土才好,经得起摔打,有生命力,而历史告诉我们,顽强有生命力的,哪怕一时挫折,也无碍将来成功。”
“所以,这就是你认为青云比优选重要的原因么?”
“当然,超市能买到大米买到面包买到新鲜的肉食蔬菜,但这些东西并不是货架上长出来的,更不是到时间自动刷新。”
学祥不懂其中调侃的意味,认真道:“可你不能否认优选赚钱比青云轻松容易,我们掌握渠道,握有议价权,还不用担心今年白菜种的多了烂在地里,厂子没法开工机器白白停着。”
“这不正是我设置优选投资的原因么,加强优选的实力,支撑优选走下去,走得更高。”罗学云摇摇头道:“青云优选不是同类型的公司,还是不要放在一起讨论,如果你觉得资源不够,可以直接说明。”
学祥望着酒杯道:“已经很好很好了。”
罗学云摸不准他的脉搏,不知道他是因为优选的变动心生忧虑,怕位子不稳,还是羡慕青云的待遇,顾影自怜,略微思索,还是摆明自己的条件。
“优选跟青云不一样,有自己的路要走,对长期在优选工作,为优选发展壮大做出贡献的老职工而言,也会有相应的激励方案,从业绩奖励到利润分享乃至管理层和职工持股不一而足。
相比较青云公司,优选更为宽泛,会允许部分职工拥有带表决权的股份,成为跟优选休戚与共的存在,若是有好运做到上市,千万富翁绝不只是诞生一个两个,最关键这股份跟青云不一样,我实话说,后者顶多算顶身股,优选却是银股,代代相传,铁打股东。”
罗学祥绝不是不学无术的人,支撑他洗净泥腿,从乡下走到城市的,不光是汹汹野望,还有刻苦学习、玩命干活,跟那些人比,他的起始点太低,必须付出更多。
因而罗学云讲的话,他理解得很明白。
顶身股和银股是古时候晋商创造的一种经营股份制度,银股自然是出银子的东家所占有的股份,顶身股就是掌柜伙计通过长年在一家商号干活分配到的股份,两种股份都有利润分红权,因此东家通过顶身股,把掌柜伙计这些人牢牢绑在商号战车上,玩命干活以期获得股份,遵守规矩以免失去股份,捍卫商号利益也是保护自己利益等等。
虽然这探索性的设置因为种种漏洞,最终被更新换代,但核心的东西却保留下来,以至于现在施行的股权激励什么的,都有所参考。
在学祥角度,罗学云能说出这话,已经是非常把他当自己人,直接点明青云职工持股的实质,等同把粉饰的美好全部扯下来,所以他必须表态,不能给学云留下一种我的心思你来猜的错觉,显得非常难伺候,这样一定会被判定为不识好歹,前途堪忧。
“如果我不是出生在上罗坡,跟学云你既是邻居又是亲戚,一辈子怎么过,显而易见,要么土里刨食,一辈子出不了玉阑,玩命把孩子供养出来,希望他有出息不再重复爹妈的命运,要么跟别人一起,冒着风险出来打工,不混人样不回头,到死不甘心。”
学祥嘶哑着嗓子,道:“加入青云菜业以后,从前没去过的玉阑各县,我一一去遍,加入优选超市以后,省城江城庐州星城,再远距离再大花费都不再是我的束缚,甚至于我的孩子一跃龙门,直接获得城市户口,将来可以在大城市读书,更有可能念大学。
我不是贪得无厌的人,更不会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没法替代,给优选做了多少多少贡献,我只是想留在优选,踏踏实实干下去,你给我的帮助,我会记一辈子,还给优选。”
原来还是产生危机感,以为我对优选出现的盗窃和扩张问题不满,后续设置更担心是要排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