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这种活动,一定要使观众的情感跟参赛者的胜负紧密相连,不如此,难以造就比赛的魅力,吸引到足够的观众将其做出圈,观众可以是希望某人赢,希望某人输,唯独不能对胜负无动于衷。
某种程度上讲,饭圈跟竞技圈融合是赛事生存乃至推广的必经之路,企业主为赛事广告所付出的费用,终究要人买单,有钱的购买产品带动销量,没钱的多讨论提热度捧人场。
于罗宗卫而言就是如此,倘若没有跟徐华清刘琳的鱼饵合作,他绝不会这样关注钓鱼比赛,哪怕有青农饲料的赞助。那时候看汇总报告,关注收视率如何,杂志报道量多少,对青农饲料带动效果怎样,这些数据足够作为工作成果。
既然上了贼船,他就非常在意俩人的输赢,最起码杀进决赛,得到泛亚台和钓鱼杂志的专访,上上镜头和杂志报道,否则前期投入和努力真就打水漂,白忙活一场。
“徐华清还是太青涩了。”罗宗卫远眺水边,一群人忙活得热火朝天,忍不住叹息,“几个知名高手太强了,下钩提竿溜鱼抄网,从容不迫,就像艺术家完成他的作品,那叫一个优美。
反观徐华清心态不稳,上鱼就激动,长等就焦急,旁边人上货还分神张望,很像我一些同学,考试时会答的就高兴,不会答就紧张,看到别人翻页慌得不行。”
廖向东乐呵呵道:“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可不就这样,要是刚接触竞技钓鱼,就跟老把式一样稳重成熟,其他高手岂不是白长年纪?他第一次参加全国性的钓鱼大赛就进复赛,充满新鲜感,有些不稳当很正常,看开点。
你瞧刘琳比他稳吧,两耳不问窗外事,一心只看水和鱼,结果上钩效率就是不如人家,比赛还是带些运气的。”
罗宗卫无法反驳,只能扫视全场,默默担忧。
阵阵惊呼声传来,俩人不由自主望去,却见一年轻男子持竿而立,以极快的速度将鱼溜乏,而后脚尖一挑抄网在手,稳稳上鱼。
金钩王规则相对严格,要求选手自钓、自取、自存,不允许裁判或同伴帮忙,此人如此熟练的动作和引人注意的上鱼速度,很快成为焦点。
“邓钢,五月份俱乐部杯团体冠军和个人冠军,杀入钓王杯决赛。”罗宗卫想起做钓鱼报告时看到的资料,给廖向东介绍,“好几个陈清钓手都说在封钓前看到他来踩点,今年的比赛他几乎都参加了,还能抽出时间准备金钩王,可想其目标。”
“有冠军的潜力和冠军的筹备,就是说有望夺冠?”廖向东问道。
“是种子之一,瞧他上鱼都是花白鲢,大概率英雄所见略同,而且还是双钩混来者不拒,优势更大。”
“双钩混就有优势吗?为什么不让徐刘俩人用,反而建议他俩主攻一种。”
“水平不够,经验不足。理论上讲,这一条花鲢的上钩,只要钓手脑子清楚肯转弯,就能迅速积累经验成为下一条花鲢成功的把握,像做数学题似的,同一个题型熟能生巧,慢慢得心应手,有助于积蓄超常的状态,属于扬长避短的战术。
若是一会儿花鲢一会儿白鲢,时不时还有杂鱼扰钩,他们对时机的把控,对时间的利用,都会堪忧。你看三点钟方向的李创新,他就是经验老辣的代表,虽然以鲫鱼为目标,却非常稳当地一条接着一条,偶尔有杂鱼袭扰,无论翘嘴还是黄尾,都能提上来。
徐刘俩人若不剑走偏锋,而跟李创新似的正儿八经,绝对会输。”
“哇,为金钩王的赞助,你到底做了多少功课,居然对钓鱼界这么了解,说你是钓鱼王语嫣都轻了。”廖向东油然赞叹,“你有这份钻研的精神和干劲,将来一定会成功的。”
“万事开头难,我真心希望工作的第一仗,能有个不错的结果,免得将来回忆,后悔现在没有多做些努力。”
“好小子,但现在只能看徐华清和刘琳的了。”
“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滋味,真不好受。”罗宗卫喃喃自语。
“哈。”廖向东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笑道:“老弟,工作就是这样,没有谁能包打天下,都得需要团队的支持,罗总反复强调青云之所以成功靠的是大家的努力,正是因为此。你必须学会尽你最大努力之后,相信别人,否则别说管理部门,管理公司,恐怕最基本的工作都做不成。”
“嗯,我记住了。”
“别着急,相信他们,毕竟能从海选中杀出来已经很有实力,不是吗?”
金钩王是泛亚娱乐为电视节目特意举办的比赛,有很多摄像机捕捉画面,所以要分两轮两天,主要是自然光好能出片,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