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打了个地铺,为了不引起对方怀疑,全程摸索着进行。
眼睛一闭,第二天天亮了。
简单的做了点吃的,陈相一大早就出去了。
他刚走,背后的凌韵便睁开眼,看着关门拄着拐杖离开的背影。
牵着青牛来到街道上,心眼开启片刻,发现路过的人脸上都是阴沉的。
还多了不少官兵,时不时跑过几匹快马,马背上是京城来的锦衣卫。
公主得船出事,其消息自然传到了京城,眼看着转到水路,就能到京城了,居然在清水城发生了这等大事。
京城里只听圣上调遣的锦衣卫、东厂、西厂,全都来了。
清水城昨天到晚上,抓了不少人。
清水城的都督府、兵马司、金吾卫、城防军,全部出动。
然而东西二厂对立,锦衣卫也不好做,到底听谁的,没有人知道。
他们各干各的,导致清水城乌烟瘴气。
紧接着曹成只能草草买了些吃食,油灯是不敢买了。
怕被发现端倪,一个瞎子买什么灯?
回去后,简单的说了一下,凌韵也没想到,现在的清水城因为自己乱成这样。
只是目前敌我双方不明,她也就没打算现在出去。
委托的任务曹成打算先不做了,金疮药的药材固然重要,但却没有命重要。
翌日。
马二死亡的消息传来,锦衣卫在江边发现了尸体,还有官兵的尸体。
理所应当的马二成为了嫌疑人。
与他有所关系的全部被抓。
画像贴满了大街小巷。
陈相坐在酒馆喝着酒,听着耳边的谈论,叹了一口气。
都是小人物,梦在夜里做做就行了,真遇到还是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吧。
近日官府查得严。
客栈等地方,被带走了不少人。
还好他没住客栈旅馆。
很快他也不出来了,就在屋内雕刻,做做手艺,多余的攒着,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卖掉,卖不掉的就烧了做饭。
紧接着就是给凌韵上药。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心眼开的陈相,大呼过瘾,凌韵如今已经能自己上药,除非后背的伤。
因此自己也没有避讳,毕竟一个空洞的瞎子,她怎会在意,再者就算看见也无所谓了,这几天他抹药得时候。
凌韵如果不用手带着,还是会被占便宜。
几碟子小菜,一点主食。
凌韵在床上闻到了香味后,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
不得不说这个瞎子的手艺挺好,位高权重的她居然爱上了家常便饭。
“吃饭了。”陈相端来最后的饭说道。
凌韵抬起带着双明亮眸子的头,看向了陈相。
“麻烦你了。”
凌韵自床上下来,还是有些不方便的坐在桌子前,双腿并拢。
她之前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如今身上只剩下一件内服,已经白色的布条充当纱布绷带。
线条优美的雪白皮肤还有身材,每次观看,都让陈相直呼罪过。
只是对面的人。
“可惜了,若不是个瞎子,见到我这样的女子,说不得已经……”
凌韵心中默默得想着,或许两个人还能有些故事。
奈何对方只是个瞎子。
凌韵拿起筷子,眨了眨眼后,将不该有的想法弄掉,随后大吃了起来。
虽然也想换衣服,但是现如今的局势下,一个瞎子买女人的衣服,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
陈相不时的喝口酒,凌韵受不了默默地吃饭,想要找些话题。
但是对方似乎,不想了解自己,也不想多说什么。
只能看着这个二十四五的瞎子。
对方脸上饱经风霜的味道,让她一时间有些着迷,并不魁梧的身材,却给人一种刚毅的感觉
风吹日晒的流浪本该更加苍老,皮肤黝黑,但是他没有,反倒是因为系统的奖励,显得英俊潇洒帅气。
若不是一身破衣服,空洞的眼神。
谁能想到的,他是个做手艺的瞎子。
吃完饭,陈相背靠趴在地上的青牛肚子,雕刻木雕。
没有了风景,心眼关闭的他,考个五感熟练度。
手速飞快的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神像。
今日又是个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