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陈相锦衣卫牢里杀人,这是打了他们的脸。
因此,锦衣卫必须抓他。
李德尚的话落下没多久,智儒书院便来要人。
锦衣卫不能不放。
没证据,你把要学习的学子关着,惹怒了元婴,下场可不好。
……
六月二十九号,黑云滚滚,雨水下了起来。
锦衣卫千户带人搜查,大批人马在京城游走,就连东西二厂都被惊动。
雨水越下越大。
孟夫子看着外边的大雨。
“如今东西二厂都被惊动,太子的供奉也在暗中窥探,你这次出手,可曾后悔?”
陈相微微一笑:“照你这么说,我可是个逃犯,你窝藏我,不光得罪锦衣卫,太子也得得罪,这样好吗?”
他本来就想找太子算账,后者也不会放过他,出不出手早晚都是如此。
孟夫子沉吟了一下:“如果是我在场,绝不会让他死的那么干脆。
不过有一说一,太子还真够恨你的,请动了金丹,还有个才入的元婴修士,他也在交涉之中。”
“谢了,不过只要不是元神,就无所谓。
倒是钟阳被我连累了,他现在的内心很不稳定,有可能走火入魔。”陈相不在乎敌人多强,只是对于钟阳满是歉意。
孟夫子挥挥手,说道:“这是他早晚都要经历的,你无需自责。
迈过这一关,他苦尽甘来,儒道剑仙之道根基则成,迈不过,是他修行不到家。”
“锦衣卫的势力不小,东西二厂也被惊动,别看大宣王朝元婴突破的没多少,可暗中,昔日的金丹老怪物,有点奇怪本事的筑基,都一个个苟活着。
尤其是大宣王朝的这三个机构,不知掌握多少邪门法子,如今大争之世再起,指不定有多少存在暗中破境。
京城你暂时是出不去了,我这小亭,你就先住下吧!我就不信他们还敢来此搜查。”
陈相闻言说道:“你可真心善,如此多谢了。”
“你那剑意一出,不知要死多少人,你还是低调的躲着好。”
孟夫子叹口气,他为的可不只是陈相,而是整个大宣王朝的根本。
一下子死那么多金丹元婴,强敌来犯他这个老骨头就得顶上。
............
近日。
京城流言蜚语也从风雅趣事,变成了大宣王朝三所机构,还有太子府谈论。
锦锦衣卫百户被杀,太子府供奉死在牢狱门口。
全都在北镇抚司诏狱发生,这让人难免唏嘘。
东西二厂更是嘲笑连连,还把锦衣卫借势欺人,强抢民女,各种腌臜之事吐出。
早就看不惯锦衣卫行为的官员趁此机会,煽风点火,上奏弹劾锦衣卫。
长公主凌韵也趁机推了一把。
星星之火燎原,顷刻间锦衣卫成为了过街老鼠。
李德尚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知道这次难逃,因此开始动用关系,饶是如此,级别也是一降再降,若非还有功勋在身,只怕直接革职除名。
李德尚的儿子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对钟阳动私刑。
那私刑在一动,他们将会半点职位都没有,联姻的家族,恐怕直接舍弃他们。
不过,歹徒竟敢在锦衣卫诏狱出手,着实是凶残至极。
顷刻间,京城地下帮派,暗桩,锦衣卫探子,纷纷出马,但都无法找到这个人,好似对方消失了。
李德尚父子被降职,本以为到此结束了。
但是朝堂长公主一脉,尤其是长公主,他还以为降职后的第二天,不会在出什么乱子。
哪知道第二天,长公主接连甩出条条,李家父子欺上瞒下的证据,一条条罪状之下,李家父子彻底被锦衣卫除名,被圣王革职查办。
李德尚不明白,为什么长公主要针对自己。
...........
孟夫子的小亭院,其荷花池里。
一壶酒,一张琴,陈相端坐在池中凉亭之内。
这几天他倒是悠闲自得,元婴雷劫也越发近了。
但是他不急,而是没事弹曲儿,做着卖不出去的手艺活,还是那般沉稳平静的生活。
好似真的对他而言,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生活。
倒是悠闲自在。
荷花池内有蝌蚪,鱼很少,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