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在戴家过夜，不允许我回去。没事的仙院长、少院长，等下我租家房子住就好。”

黎明忽然问道，“你没吃饭吗？”

朱梓媋咬咬唇，“吃了。”

“撒谎是不好的习惯，从公爵府到现在，你已经撒过三次谎了，我想听实话。”

黎明平静注视，朱梓媋渐渐闪过一抹慌张，双手抓紧衣角，眼眶更红了一分，“抱歉、抱歉……我没吃。”

黎明取出木质饭盒递过去，“是啊，你没吃，想吃东西的渴望我隔着很远都感觉到了，早饭应该也没有吃吧？”

“谢谢……”

朱梓媋脸上浮现几分委屈，无比弱气垂下头，双手碰过饭盒，掀开盖子嗅到食物香气，咕嘟吞咽口水，眼眶中弥漫水雾，“少院长，明天，不，回学院后我想请你吃饭。”

“好啊。”

朱梓媋扒开筷子，靠着墙壁坐下，张开生有小虎牙的小嘴，慢条斯理吃起来。每次吃饭都会点一次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只被遗弃在巷子里的小黑猫。

黎明蹲在她面前，“连饭都吃不起，你身上根本没钱吧？”

朱梓媋动作一顿，咬咬唇，“我，没钱。”

“所以租房子住果然是谎话对吗。”

“抱歉……对不起。”

“你在学院吃饭每次都是二三档口，没有用过我请一次，根本就不会缺这点钱。所以你的钱呢？”

“……”

朱梓媋沉默，眼眶泪水打转。

黎明叹气，“行吧，我明白你钱去哪里了。”

“……嗯。”

朱梓媋在沉默中吃饭。

等她吃完，黎明递过去一瓶水。

她在道谢后才开始喝。

黎明站起身，把手伸到她面前，“跟我走吧，今晚去我那里住。朱家出了事非要让一个十二岁孩子来承担，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

朱梓媋犹豫一下，握住黎明温暖的手，被一股力量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