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烟伸手将他一拦,“照你们所说,城中女子失踪并非近期才有,这血祭坛也定然存在许久,那么我们就更不能贸然行事了。”
“可也不能让它留着继续害人!”
南宫明月语气坚定,如今只有他们几人知道血祭坛的事,那地方一日不除,她一日不能安心。
苏溯道,“正因为危害至深,我们才需谨慎小心,确保万无一失,将血祭坛连根清除。”
桑凌也沉下心思考,能在银月城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确实不能小觑。
蓦然,上官烟问,“当日追杀二公子的是什么人?”
突然被问,桑凌一愣,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他们自称是霄荷宫的人。”
“霄荷宫?”
上官烟与苏溯对视一眼,答案完全出乎意料。
桑凌解释道,“我受城主之命去云浮城,商谈矿石和麻桑交易之事,不想回城之日,竟半路遭到黑衣人截杀。“
“黑衣人自称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起初我还怀疑是临江城故意派人,想要搅黄我们新谈拢的合作。”
“可是,”他话锋一转,“那日之后,我便暗中去调查,才得知临江城的城主近来缠绵病榻,压根无心我们这边的动向。”
“所以——”桑凌叹气。
上官烟和苏溯也明白了。
“所以,你也搞不清楚究竟是谁派来的?”
桑凌矢口否认,“虽不知道幕后指使之人到底是谁,但动手的至少是霄荷宫的,这断不会错。”
不会错?
上官烟大无语。
以前若说霄荷宫,她尚不能保证,而如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借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和圣女动手。
更何况,她与苏溯可是同黑衣人交过手的,那武功路数,外表看来,似是有几分像,可只有霄荷宫的人才明白,根本不一样。
很多人做了坏事,没胆子、没能力应付,为了逃避责任,甩锅给霄荷宫,这也不算稀奇。
上官烟暗自叹息,这么看来,即便她大刀阔斧的进行内部改革,但霄荷宫恶名形成已久,难保外面的人不会继续假借他们之名为非作歹。
南宫明月瞧上官烟心事重重,不禁问道,
“阿烟,你是不是也怀疑,这些事都是魔教所为?”
他们这么疑心霄荷宫,也是正常。
她虽出来这么长时间,可关于霄荷宫一切事务,上官烨每日都会命相思汇总起来,传达给自己。
为了及时掌握一手信息,也确保中途不会泄密,她离开霄荷宫时,特意给相思配了一本同印本。
只要相思在本子上写下内容,就会一字不落传送到系统中,而她每天只需在睡前翻看就好。
如果遇到任何疑问,或者需要她处理的事项,只要在审理时,批注上,便会自动显示到同印本上。
开始她还总是担心,生怕自己一离开,那些人便如脱缰的野马,不受约束,可这么久,一切如常。
不止她的杀手令停了,其他人也并未接。
所以,不管是刺杀桑凌,还是血祭坛生祭,一定不是霄荷宫指使的。
至少,不是明面上。
只是,她想不明白。
关于她的身份和‘白日梦’,究竟是如何走漏风声的?
记忆中,上官烟可是从未见过桑若。
苏溯道,“也不排除有人栽赃嫁祸。”
若没有‘白日梦’,她也可以单纯地认为是嫁祸。
上官烟略略一想,“二公子最好派人暗中盯着血祭坛,看看这段时间有没有可疑人接近。”
转而又看向一侧的南宫明月,“除去祸患根源固然重要,但救三小姐的事也不能耽误,哪一边都不能撂下。”
说起给桑若解毒,南宫明月有了笑容,“这次多亏你提醒,不然我也没想到银针之法真的有效!”
上官烟浅浅笑着,“我也是着急,就想什么方法都拿来试试。“
“阿烟姑娘遇事不乱,这份气度着实令我佩服。”
桑凌也跟着夸赞。
自这日商量过后,上官烟每日陪同南宫明月去听泉府看诊。而苏溯与桑凌守着山上的血祭坛,监视是否有可疑人员出现。
说来神奇,在南宫明月连续施针几日后,桑若所中之毒基本全部清除,整个听泉府上下,无不将其视为神医。
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