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烟点点头。
陈誉心头一喜,眉眼弯出好看的弧度,将她的手拉得紧紧的,“比起你需要我,应该是我更需要你。”
听说,静安王府来了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整日与静安王形影不离。
静安王在庭院里晒太阳,她会适时递过去一杯清茶。静安王想去书房看书,她会从书架上挑出一本,念给他听。静安王在亭中绘制丹青,她会陪坐在一旁,给塘中的锦鲤喂食......
更为神奇的是,在此女子的陪伴下,静安王的精神越来越好了,大有恢复的趋势。
可,这也就罢了,向来不近女色的静安王,竟一刻也离不了她。
就连大徵宫里的贵人传唤,静安王也不许她去!
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这般公然抗旨不遵,着实叫整个东吴的人惊掉下巴。奈何,静安王御下极严,女子入府已半个月有余,却连半幅画像也不曾流传出来。
起初,人们只当惊奇事儿来听,可渐渐画风就变了,传得传得,就变成静安王整日沉溺女色、不能自拔。
更替长途跋涉来吴和亲的大梁公主不值,将金枝玉叶搁在驿馆多日,不闻不问。更过分的是,原先商定成婚的日子,静安王以身体不适,一拖再拖。
一番云雨后,上官烟支起脑袋,侧眼看他。
“你既然不想娶她,干嘛当初还金银财宝的往北梁送?她来东吴后,你还隔三岔五就让人送礼物过去?”
说着,她用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就不怕我生气、吃醋?”
陈誉抓住她的指尖,“如果,我就想让你生气呢?”
上官烟眨了眨眼睛,“......”
陈誉低笑着将她拉进怀里,可,笑着笑着,轻咳了起来,面色有些异于常人的潮红。
她急忙帮他拍着顺气,待好一些,才披衣下地,倒了杯清水端给他。
不成想,才扶着他喝了几口,就听外面,砰的一声,门被人踹开了。
倒是有人在一旁相劝、阻拦,但显然是没什么作用的,脚步声已经踏了进来。
上官烟只来及拉紧衣带,来人已经绕过屏风走到内屋。
只看见床边的女子松松裹了件外袍,未着寸缕的身体半遮半掩,一头光可鉴人的长发垂落披散,额前的碎发还潮潮粘在皮肤上,玉脂般的颊边还有尚未褪去的红云。
那丝被下盖着的男子,差不多形容......掺了苏合香的空气中,还有一种爱腻的味道。
这情形,想都不想,就知道前一刻发生了什么!
上官烟瞅了眼呆立住的女子,旁若无人地坐到床边,接过陈誉手中的杯子,就着喝了几口,再转手放到一侧的矮柜上。
“果真是个低贱的狐媚子!”
女人浓妆华服,一身贵气。
陈誉拉过上官烟的手,目光直直看向女人,“她是我的妻子。”
上官烟扭头看了一眼陈誉,笑了笑。
“妻子?”女人冷笑,“无媒无妁的就在这里苟且,不知廉耻!”
上官烟挑眉笑了下,扭头看她,“这位夫人,我再不知廉耻,也只和我丈夫上床。没有嫁一个,再暗中苟合一个!”
女人面色一白,“你说什么?”
“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自己不清楚?当着你儿子的面,不想让你太难堪,可是你不能把别人的仁慈当软弱啊!”
女人正是陈誉的母亲,苏后。
说完,上官烟有些歉意地看看陈誉,“她要不是你母亲,我早将她——”
陈誉摇头,“你不用手下留情,关于母亲这件事,早就已经了结了,这世间,无论亲人,还是爱人,我都只有你一个,其他人与我无关。”
了结?血缘关系怎么了结?
知道她疑惑,陈誉并不做多解释,上一世死的时候,他就把命还给他们了。
这一世,本已做好孑然一身的准备,却不想,意外来得猝不及防。
因为她,他不择手段、强行留住一个人。
“你果然和你的父亲一样——”
话未说完,苏后张着嘴,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片刻后,她目光呆滞,站在原地,再不复方才趾高气扬、不屑一世的模样。
陈誉有些惊讶地看向上官烟,心里却像被她揉得软软的。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难道不知道,她越懂他,对他越好,她便会一点点失去自由?
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