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步走下楼梯，张管家正在门口等着她。

“清理干净了？”她微微颔首，扶正了头顶上的帽子。

张管家点了点头：“清理干净了，下人们也都遣返了，该给的工资补贴都发齐了，最迟这周，别墅就能换上一批新人。”

沈霜年嗯了一声，看着张管家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有话就说。”

张管家停顿了一下：“沈小姐，那个下人需要留着么？”

沈霜年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留她做什么？她之前是做保洁的吧？现在不说废人，也不是什么健全人了，我又不是慈善家，养个废物做什么？”

张管家懵了一下，这和他想的回答不太一样，毕竟他是被沈小姐教训了一顿以后，就算半个自己人了，他本以为沈小姐是想留下这个下人的。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直白了，沈霜年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翻了个白眼，懒懒的靠在汽车后椅上。

“留你是因为你有用，而且我说了不让你躲，你就真的不躲了，她算个什么东西？”

她冷笑了一声：“连被做成标本的资格都没有，我只是想割她舌头，她非要自己跌下楼去，跌断了腿，伤了脑子，那又不是我做的。”

张管家似乎懂了什么，他能够被留下来，不是因为被她抠了一只眼睛，而是因为他听话啊。

沈霜年微微闭上了眼睛，开口：“反正也跌伤了脑子，索性别让她醒过来了。”

张管家沉吟：“那我把她给做掉？”

沈霜年挑眉：“不用，让她永远醒不了就行，家里不是上有老下有小么，让她家里人决定她是生是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