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可以通过特殊法器完成御尸,因而少见于散修之属。
天龙道场作为尸源地,里头的修士大多被天师道当做优质尸胚圈养。
一般一尊天师遗蜕入了天师道高修手中,再辅以各种灵材、各式秘法炼制一二,很快就能形成一道化神战力。
同样,也有没有潜力的成尸,死时如何,炼制成尸傀时也就如何!
尸道再如何,其实也与孙平关系不大,他并没有转修尸道的念头。
听得唐劈山言语,他兴趣不大,只回说道:“唐道友任期应该也无多少了罢?”
唐劈山正色道:“还有数十年,倒也不算多。”
其实,一般监察使交接,两人同宗弟子都能碰面交接情况。
孙平属于特例,因为他是取代的天符山弟子名额,前面可没有天渊海的老一辈监察使为他作向导,相反后续孙平离任时却要为后头的人交接好情况。
“那木魁道友呢?”
孙平又问了一声。
唐劈山一脸嫉妒,骂道:“木魁这厮是个特例,他入了道场其实已过了一百二十年!”
“嗯?”孙平好奇,“那他怎地还是筑基中期的修为。”
唐劈山看了孙平一眼,说道:“没曾想孙道友观察倒是细致,木魁道友修为确实不高。”
练气修士做不得监察使之位。
那也就是说木魁在筑基初期进入道场,混了一百多年还是筑基中期,但孙平听着唐劈山的话好像另有门道,不由心生好奇。
唐劈山也没有与孙平隐瞒的意思,直言道:“天机城一脉有些特殊,他家祖师收的几个弟子皆是殒没,如今已算是断代传承。”
能被称作祖师,那显然岁数都是极大。
就孙平目前整理的信息来看,几家大宗的祖师可能都还活着,甚至都各自达到了某种意义上的长生。
唐劈山作为皇室子,获取情报的渠道明显比孙平多得多。
他也有意与孙平打好关系,便又说道:“天机城祖师最后一位死去的那名真传弟子,想必孙道友也有所耳闻!我听说你此前便在山越道一地做过散修,那想来也听过蛊神教名头。”
孙平愈发好奇。
唐劈山下一句话却让他始料未及。
“最后那位天机城祖师真传便唤作‘蛊神’!”
“诸宗攻伐蛊神教,其实是为天机城祖师清理门户!”
话说到这里,唐劈山没有继续深入讲下去,因为很多东西都涉及隐秘,两人不过是筑基修为,知道太多并非好事。
夜色渐深。
孙平、唐劈山两人聊得起劲,也并没什么离开的意思。
孙平打趣道:“唐道友那血道秘法练得如何了?我已差人又准备了数千驻军,也算是聊表一份心意。”
“哈哈!”唐劈山爽朗一笑,“多亏了孙道友帮忙,如今这秘法也算小成了!”
孙平没有主动开口问询是何秘法。
唐劈山却丝毫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直言道:“也请孙道友瞧瞧我这《千军辟易法》!”
他双手掐印,口中喃喃。
双腿扎起,怒发冲冠。
敕曰:“立威而使千军易!”
一股蓬勃气势从他身上陡然滋生。
再语道:“夫无两畏,畏我侮敌,畏敌侮我,见侮者败,立威者胜!”
气势愈发高涨。
再言:“一夫当关,怒而生威,可为百万人敌!”
句句铿锵,气势巍然。
孙平见着唐劈山这般凶悍,心中也不由自生怯意。
呼呼——
山谷间有风呼啸。
巨树上的叶片也不由飞落。
四周虽无灵气,却也能隐约瞧见虫鼠奔窜逃亡。
唐劈山收去神识,直言道:“孙道友,你看这法如何?”
孙平不自觉答道:“端得厉害。”
“哈哈!”唐劈山笑道:“都是军阵势法,若真要单打独斗着实不美!”
他解释说:“孙道友,我比不得你!天帝庙弟子虽是锦衣玉食而生,至我这般境地,来日少不得要去那百族争锋的璀璨世界。”
“非一人争,而是千万人求活!独行法虽可独活,却保不得一寸山河。这等军阵势法,才是我等天帝庙修士多加修行的法门。”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孙道友,你家天渊海也多有此类势法,不过鲜少有人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