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真气、真元诞生。
妖兽则不同,低阶妖兽增长肉身,高阶妖兽则会诞生妖气。
妖气与真元类似,但本着更加诡异。
不仔细观察,至少以孙平现在的实力,想要轻易捕捉到若有若无的妖气,还是件难事。
“金羊?还是玉蝉?”
孙平心里也犹豫。
他宁愿相信玉蝉妖的诡异本事能够夺舍金羊的身躯,也不愿意相信作为真君后嗣的金羊资敌做了人奸。
天符山弟子留下的洞府他不敢去。
金羊为他挑选的新洞府,他更是不敢去。
“也不对。”
“得去!”
孙平捏碎一道符箓,传讯炎池,留书道:“炎池长老,弟子孙平在杨国境内发现四阶妖兽踪迹。妖不在坚城之外,而在宫城之中,杨国国师恐为贼也,望师叔速救!”
符箓化作一道白烟。
随风消散。
孙平自己则是重新悬身,望向了那一座金羊安排的小院。
“金羊见我迟迟不入其中,必定生疑。”
他想了想,取出一枚纸人傀儡,渡入真元,令其如孙平真人一般活灵活现。
而后纸人悬身飞入小院盘坐休憩。
这还不保险。
孙平又从一枚银线勾连纸人,使其真如修士一般,汲取地底灵脉灵气。
灵脉有变则有修士修行。
某种程度上讲,这也是判断小院情况的一种方式。
做完这些,孙平又取出一枚异色符箓,观摩许久。
“符箓倒是没什么问题。”
“只是不知金羊他会何时联系我?”
如果孙平的猜测没错,那整个杨国哪怕翻个底朝天,也是寻不得半点四阶妖兽踪迹。
只会是金羊那边准备妥当,而后才会催促孙平落入圈套。
或者说,孙平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对方才会联系、处理孙平的性命。
“唉——”
“也不必胡思乱想。”
“事已至此,我不如静静等候炎池长老安排援手。”
孙平虽然不太喜欢炎池其人,但对方应该也不至于坐视孙平身死。
金羊国师叛变,不管对天渊海一众,还是对真灵山来讲,都不是好事。
大尧诸宗极力笼络真灵山,便是希望真灵山能够抵住此界的压力,不至于整界陷落与释修之手。
说话之间。
孙平身后突然亮起一阵亮堂金光。
整座都城死寂无声。
放眼望去。
货郎歇了声响,鸟雀停滞当空。
“孙道友。”
“何必如此!”
金羊国师换了一身薄羽衣裳。
身后亮着金光,双手托举,踱步朝着孙平走来。
孙平心头一紧:“国师何意啊?我正欲休憩,怎地突来寻我?”
金羊国师脚步愈近,口中嘟囔:“孙道友,方才是贫僧与你打了诳语。”
“僧尼唤作‘金蝉’,妖修之族,释祖门下!”
“见礼了!”
孙平脸色极差,脚底旋起一阵波涛。
“金羊也罢,金蝉也罢!”
“孙某不过是大尧界中一浮萍,金蝉道友之事,我可视而不见。”
孙平有意退一步。
但金蝉脸上却是一脸蔑色“视而不见?那你所传符箓又是为何?”
“符箓?”孙平讪笑,“金蝉道友误会了!那是我家长老要求我每日与他发去的日记文书,与你并无关系。”
金蝉背上扑棱震起一道金光蝉翼。
“道友,道友!”
“谁与你是道友,修道之人皆是该死之人!”
言罢。
呼呼一下。
一道金光绽起,孙平脸上登时一热。
鲜血滴答落下。
他的脸色愈发难堪。
“唉——”
“金蝉此妖,愚笨至极,不然也不至于被释修蛊惑,以一介妖身入什么空门!”
“罢了,不死争,则不死。”
“我孙平只是不喜麻烦,也并非真是胆怯无能之辈。”
“赤枭!”
“寒翎!”
“二旗听我敕令。”
言语间,一红一蓝两枚宝旗从孙平腰间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