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医院单人病房中。
一名二十出头的少女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
病房里除了起伏不一心率机器的滴滴声外,还有坐在少女身边削着苹果的声音。
男人静静陪伴在女孩身边,看着吊瓶一点点落下。
周星然艰难的睁开眼睛的小缝,耳边都是心率机的声响。
“医院……”
周星然感觉头昏昏沉沉的,看到的东西几乎都是马赛克的虚影。
“然然,你醒啦?!”男人看到女孩睁开了眼睛,手指有了活动。
周星然对视上男人温和如秋潭般的深眸,心里感到十分惊喜。
“大哥!”
周星然激动想要起身,她大哥周越帮她床板给按起来。
周星然半躺状,问他:“大哥,你怎么来了?公司不管了吗?”
周越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呵斥她:“你还有脸说,你搞得自己差点死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家里人多担心你吗!”
“还有,你这死丫头到底和李锐出去干什么了?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你知道我接到电话都快疯了,还有心情管公司吗!”
周星然脸上陪笑,态度端正,哄着他:“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和李锐出去河边玩然后掉水里去了。”
周星然不可能向大哥透露这次她去驱鬼跟别人下了个千年墓室,好几次死里逃生然后被水冲走了的事。
要是被大哥知道了,严重的家法伺候,轻点的断了她的生活费银行卡。
这件事情必须咽进肚子里去。
周越不再怒气冲冲,皱着眉头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都多大人了,还跟人出去下水玩。家里游泳池太小容不下你这尊佛在里边浪是吧?”
周星然见大哥成功被自己带偏,赶紧将错认错:“是是是,我错了。我这不是想着出去玩换换心情,谁知道遇到了个大浪把船给翻了,说到这里李锐他怎么样啊?”
周越拿起苹果接着削起来,沉静地说:“在隔壁病房躺着呢,至今未醒。”
周星然又问:“我有个朋友,也和我一起去的。他……怎么样?”
周越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接着说:“你那个朋友也在隔壁病床上躺着,这次算你们命大逃过一劫,以后你去哪里都得经过我的同意。”
周星然不乐意了:“不行,你这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是你妹,不是犯人!”
周越镇定地对她说:“就因为你是我妹妹,我们家唯一的妹妹!都怪我们哥仨从小太过纵容你,才让你现在差点把小命给玩没了。”
周星然见反抗不管用,用软的:“哥哥,人家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玩脱了,这次只是个意外,我保证!”
周越不相信她嘴巴里蹦出来的半个字,就静静的看着她,根本不接她的话。
周星然见他软硬不吃,开始转移话题跳过这个尴尬的场面。
“大哥,你的绿水鬼怎么戴右手上了?”
周越抬手瞧了瞧手表,对她说:“换着戴,我乐意。”
周星然在心里深深感到疑惑,眼底多了一抹厉色。
不对,他一个好几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平日里用右手写字,曾经换过的好几块劳力士都是佩戴在左手。
周星然质疑的回了一个字:“哦……”
她开始打探四周,眼睛重新回到那块让她起疑心的绿水鬼手表。
这个手表的秒针在逆时针转动着。
周星然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居然不痛。
周越见她这反常的操作,问道:“你这孩子干嘛呢!”
周星然深邃的眼眸里多了冷厉,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周越身上。
“这是个梦,我在我自己的梦里。”周星然眼神犀利。
周越笑着说道:“你在胡说什么呀?”
周星然直接拆穿他:“别装啦,梦里的东西都是相反的,你这手表都暴露了。说,你到底是谁!”
周越死不承认:“我看你是撞到了头,等会儿我让护士给你检查检查。”
周星然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比起梦这个说法,还有一个词更加贴近她现在的处境。
鬼压床!!
周星然恍然大悟之间,她抬眼就对上了周越诡异阴森的笑脸。
周星然要起身反抗,却不料被假周越给牢牢按在床上掐住了脖子。
“你是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