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微不为所动,突然想起什么,着急往玉虚旁边走一圈,拔了几株花生,回到围炉边,摘了几颗果子丢上去。
“这花生颗颗饱满,烤了佐茶极好!还是我上次出关前种的,绿色健康无公害师弟吃!”
“我可没师弟你抠,定不会拿陈年花生打发了事。”
玉虚:.......
“我抠?拿来吧你!”
青莲气瞪眼,接过夕微手上压手杯,往后一丢,一副你爱喝不喝模样。
夕微嘻哈笑了几声,剥了几颗香花生喂青莲嘴边,毕竟他惧弟不是。
这茶,不喝白不喝!
青莲哼了一声,将花生按进嘴里,夕微得逞了,去草地上找压手杯。
他看到压手杯孤零零待在草里,刚伸手,那压手杯就叫人一脚踩住了。
他抬头傻呵呵,望着罪魁祸首,“二弟,你也要喝茶?等我喝完如何?”
玉虚头顶一群乌鸦:嘎嘎嘎嘎
“走,给徒弟收尸....”
“师弟说什么呢!徒弟福大命大,我们死他们也死不了啊!还是趁他们不在,多吃点多喝点,快活悠哉才是啊!”
语毕,夕微动手,将压手杯从玉虚脚下抠出,屁颠去倒了一杯茶,递给玉虚。
玉虚接过茶,看到茶面上的映像,双眉紧蹙,“姜二饼将炼体宗灭了?”
夕微嘿嘿一笑,剥了一颗花生塞进嘴里,“那丫头仅凭金丹之力,独杀三个遥指元婴,也不知道该说她天姿绝伦还是误打误撞,还真是个奇才。”
“她还活着吗?”
能独杀柳无痕的人,实力最少在元婴之上,她到底用了什么计谋,敢去一打三的。
“应是活着,她在鬼祖老头那儿!”
“老头?那个五修的鬼祖?九渊众矢之的鬼修,他竟然躲在锁山?”
“若不是我留在二饼身上的线香索引,也不会发现鬼祖的身影,他貌似不在祸害人了,倒是占了锁山当了山大王。”
“我们要去一趟吗?”青莲皱眉,放下茶杯,有些犹豫。
这个鬼祖离经叛道,一个妖鬼五修,企获飞升,本就是不容再世的鬼胎,他救了姜二饼,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夕微摆手摇头,“妖鬼五修,定不能容忍,凡人若获五修,飞升还不是一指之间,他既然救了二饼,便不会加害她,我们且看二饼这段奇遇就好。”
“那其他孩子呢?”
“召回观啊!想必他们几个经过这次历练,学到了不少。”
“可...”
“再可下去,花生没你的份了!”
“哎呦,这面糊了,我的花生!”
“嘎嘎嘎嘎嘎嘎......”
锁山老祖殿
在那边嘎嘎嘎的时候,这边的姜二饼也悠悠醒来。
她浑身烫得离奇,四肢像是被火炉滚了一边又一遍,抬头发现自己被人丢在在丹炉之中慢烤。
二饼只见过炼丹,还从未见过炼人的!
她暗叫不好,定是被力州人给擒了炖了炼丹。
她掀开了衣服查看伤势,发现她肚子的刀口已粘合近半,只有一处小洞,刀口处流溢着红色光芒,一鼓一鼓也感觉不到痛,不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给她修复破肚。
只见一只长相诡异的红色长虫探出了脑袋,对着她‘唧唧’两声。
她吓得立马给她抽了,一脚踹开锅炉的门,拎着长虫爬了出去。
“好啊!就是你在害你饼爷爷?”
炉内炉外的温度两极分化,她打了一个哆嗦,发现门下站了两个人。
一个是白胡老头,一个是柳隆。
“柳隆你过河拆桥,忘恩负义,落井下石,乘人之危是吧!”
她手一用力,将长虫丢了出去。
“唧唧唧唧....”长虫在地上翻滚,冲着她唧唧几声,扭着圆鼓鼓身子,爬到老头脚边。
天色已晚,本就只能看个身影,看不见两人的五官,那个老头伸手将长虫托着,长虫唧唧几声,爬进了袖里。
老头穿着一身黑袍,尖头帽遮住半张脸,犹如鬼魅夜行,来抓她的黑无常,此刻正森森地望着自己。
“等会!你是黑无常?不对啊!我不应该重启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头身体岣嵝,算不上年轻,尤其是那一张黑漆漆的脸,与鬼无差了,让人看后害怕也是正常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