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喜踮脚看陆哥哥后面还有人,捂嘴不多事了,十分乖巧道,“好的姐姐。”
陆时舟摸摸千喜脑袋,轻声问,“丫头,你爹爹和老先生了?”
千喜脸上升起一抹红晕,扭扭捏捏道,“爹爹跟着老爷爷进了山,说是猎野猪给千喜补补营养。”
二饼点头,让陆时舟带着千喜进去填表。
她希望尽早进镇申请土地居住,这样她也能火速离开。
两人走和,二饼回头便见着盯着她的陆幕,之前见陆幕的时候,她是空手学生,她是严厉的夫子。
这次见面,他还是夫子,但她已经不是学生,她是他儿子师姐,哈哈哈哈!
“有事?”二饼靠在篱笆上,转头睨他。
陆幕转头‘咳咳’两声,随后拿出江湖那一套,抱拳对她道,“陆时舟年纪尚小,多事之上极不稳重,听时舟说一路有姑娘你照料,才能诸事顺利,有劳姑娘了。”
“无碍,带谁不是带,毕竟我是师姐不是,出门在外我不保他谁保他,小事一桩。”
“额...”
“村长还有事说?”
二饼瞧他支支吾吾那张嘴,估计有一肚子话跟她说。
陆幕转头见儿子没出来,也不遮掩了,便道,“小师姐这次带时舟出来没带上姜二饼吗?我问时舟他也不说,两个孩子年纪还小,莫不是吵架了,二饼在东极还好吗?”
???
跟她问姜二饼?
那算是问对人了!
“应是极好,陆时舟就我一个师姐,姜二饼却有四个师兄,将她捧在手心都怕化了,这会哪能不好,说不定在哪个师兄身边哭唧求抱了。”
要说陆幕表情有多难看,那估计是一口气吞了十几个苍蝇。
“孩子大了,有自己想法了,小时候身边跟着陆时舟,自然只知道陆时舟好,到了外面,眼界开阔了,要啥样有啥样的,怎会围着陆时舟一个人转了?”
“这...二饼当真如此,与她那些师兄....”
后面的话,陆幕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二饼笑得狂妄,趁着陆时舟还没出来,使劲损自己,只希望陆幕一气,去姜三娘那儿口断姻亲,那么陆时舟还能用什么借口黏住她?
“陆村长,陆时舟跟我讲过,他儿时确实对二饼极好,但那仅仅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保护之情,根本不是你们以为的深厚情谊,不是我说,那个姜二饼进道观一年,可没少与男子独处过夜,这样的儿媳妇,你不要也罢。”
过夜?
这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样打在陆慕脑门。
他脑里甚至闪过陆时舟头戴十几顶绿帽的模样,当下红脸掀袍离去,走之前还跟她说了一声谢。
这么快就信了?
这个恶毒女配还挺好当,若轻松几句话就让陆幕去退口头婚约。
那么她会睡觉也笑醒了!
身后响起脚步声,二饼回头见着陆时舟僵在那处。
二饼不知道,陆时舟早就站在那处了,早在她造谣她在外过夜,他就强迫自己站在原地了。
他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不放过她嘴里的一字一句。
只是答案,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静静站着,全身僵硬的像块石头,嘴唇被他咬得发白。
他缓缓阖上眼睛,等再睁开眼时,双眼布满可怖血丝,只是看着她。
“你就那么想摆脱我?不牺毁掉自己的名声?”
他的胸口渐渐气压变低,直到透不过气,姜二饼的那些话,像一记重锤捶打着他。
他这会太过痛苦,痛到无处宣泄,还是想寻求一个答案。
尽管不是他想要的!
他也要从她口中听到。
“我的名声在九渊早就臭了,无论臭成什么样,只要能达到自己目的,那便是成功,也是出头之日,知道?”
二饼避开他赤裸裸的爱意,如果他不能助她完成大业,那么他的爱,对她来说就是负担。
“我说过了,我志不在你,要说多少遍,你才会放在心里?”
她后背都被他盯出个大窟窿,与其回头去看他,还不如走了。
她站直了身,顺手摘下一颗瓜藤上的黄瓜,擦干净往嘴里送,边走边道,“事已至此,你节哀顺变吧,赶紧平复心情,大家还需要你。”
她可不想陆时舟哭魔怔了,开启了暗线。
这会,她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