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翛睁开眼,说实在的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么长的梦了,梦里的一切都很真实,他差点都以为那不是个梦了。看着头顶上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又陷入了沉思,失忆这个东西真的很让人苦恼,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些什么了,他对余鸥有着生理上的依赖与信任,但却对他有心理上的抗拒,就凭那场持枪杀他的梦,就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安。
“醒了?小懒猫。”余鸥斜靠在卧室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的林翛,盯着他的薄唇,几秒后又随即移开了视线,轻咳几声,“桌上有粥,你饿了就吃哈!”
“什么时候放我走?”林翛坐了起来,背靠在床背上,没有正面回答余鸥,而是问出来一句话。
“你就这么想远离我吗?”余鸥。
林翛没有说话,他知道他说的话语气过重了,默默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整张脸,只留猫耳朵的一个小尖尖在外面。
余鸥看了也不说话,关上房门,走到外面打着电话。
“喂,小桉啊!我是余鸥,有时间请你帮忙给我家那位看个身体!”
“诶好啊!您定个时间,我最近正好有空。”电话那头的人叫沈桉锦,国内最顶尖的医生,在医学领域有很高的名声,无论在国内国外都很出名,也是余鸥的朋友,余鸥也投资过他的工作室,所以也是他的“老板”。
“就明天下午你看成吗?”余鸥。
“等我看看行程哈!”几秒后电话内有出声了,“成成成,我明天下午四点到六点有个会议,还蛮重要的,那明天中午十一点,到时候我蹭顿饭你可别嫌我!”沈桉锦。
“那就更好了!也是麻烦你了,明天见!”余鸥。
“哎呀,不麻烦,明天见!”沈安锦。
电话掐断,余鸥又翻翻通讯录,划到余卿那一栏,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按下去了,电话内仍是一片忙音,无人接通,余鸥关了手机,看向阳台外面,沉默了良久,深呼吸了几下,又回到了客厅。
看着桌上刚刚还乘着满满一碗的白粥此时变得干干净净,忍不住笑了笑,抬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闹钟,时针的针尖挂着一只小猫,瞄在了十到十一的之间,分针针头挂着一只小狗,瞄向了四十八,十点四十八了,某只没良心的小猫吃完了还睡!
这时从房间内突然溢出浓郁的栀子花香,房门被开出一条缝,林翛捂住自己的腺体,努力克制信息素,不让它溢出。
“抑制器,我要抑制器!”林翛的说话声断断续续的。
余鸥这才意识到林翛这是到了发情期,也是自己大意了,自从那天过去后,林翛又不在了,家里就没有准备Omega的抑制器,更何况林翛是高级Omega,也只有浓度高的抑制器对他有用。
“没有抑制器,要不……”没等余鸥说完,林翛就嘭的把门关上了。
林翛关上门就跌坐着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想让余鸥靠近他,也不希望得到他的安抚信息素。
余鸥知道发情期的Omega如果既不用抑制器,又没有Alpha的安抚是很难受的。
立马在手机里下单Omega超浓度抑制器。也背靠着卧室房门,隔着一扇门,释放安抚信息素,葡萄酒味的信息素在卧室与客厅里迅速蔓延开来。
林翛受到安抚信息素,好了不少,但毕竟隔着一扇门,效果也不是最佳。
“笑笑,能不能尝试接受我一下,现在连我的信息素都反抗?”余鸥自嘲般地对着房间里的人说。
林翛在房间内双手紧紧抱着小腿,他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逐渐地他好像觉得自己变成了两个人,一个没有失忆的他,一个失忆的他,余鸥喜欢的一直都是没有失忆的他,那现在的自己又算什么呢?
“你…喜欢我吗?”林翛。
“喜欢啊!”余鸥颇为高兴林翛能问出这个问题。
“我是说你还喜欢失忆的我吗?失忆的我比不上没有失忆的我,哪一点都比不上……”林翛并没有因为余鸥的那句喜欢而放下心来,他倒是觉得这句话是他对没有失忆的自己说的。